第三卷製霸西北 第兩百四十九章 幕後操縱(2 / 2)

張春雖然是連哄帶騙再威脅,但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尤其是從李豹的角度出發,的確也一時更沒有別的什麼好路子走。於是李豹略略思索,當即便點下頭來,表示願意同心協力共舉大事。

張春心中冷笑,暗道李豹果然是蠢人一個。但總算是成功的將李豹拉下了水。於是兩人初步約定了計劃,張春言道不宜久留,迅速的出門而去。李豹一掃鬱悶的心情,興奮地憧憬起將來種種。

於是當晚,張春等人,率了舊部兩千餘人,突然襲擊南陽王府,但有反抗者格殺勿論,將方從酣睡中被驚起的司馬保拉下床來,強擁著一窩蜂的從北門衝出,直奔成紀城,並以司馬保的名義叫開城門,從而徹底掌控成紀城。

司馬保本來從睡夢中吵醒,被一夥不明身份的全副武裝的人衝進來,架了就走。他初時以為被高嶽軍所俘,驚駭懼怕幾欲昏厥,結果後來愈發覺得不對,待到出了北城後,才發現原來竟然是部下作反!司馬保恚怒不已,高聲叱罵,他並不真正糊塗,雖然似乎是李豹領頭,但司馬保心中無比清楚,在上邽毫無根基的李豹,連馬前卒都算不上,真正的幕後操縱者,必然是張春無疑。

到了成紀後,司馬保隨即便被控製住行動,被軟禁在一處狹小的院宅內,四周有大量兵卒守衛看管,雖然衣食住行仍然暫且照常供給,但實際上已如囚徒。隔了數日,張春才來見他,張口便索要南陽王印璽,被司馬保嚴詞拒絕,更且大罵一頓,言道張春狗膽包天,要麼放了他,要麼就動手弑主;若敢強逼,就立時將印璽摔碎。張春從少時便在王府聽差,積年之威,下意識還是有些犯嘀咕,不得已隻好悻悻離去。

但大小事務公文,都需要加蓋印璽來增加分量,張春終究不死心,自己不便再出麵就又遣楊次去好言相勸,但仍舊被司馬保當麵罵了個狗血淋頭。司馬保盛怒之下,還操起茶盞擲來,險些將楊次的頭臉砸破。慌得楊次一溜煙逃走,懊喪地向張春回報,言道司馬保不僅不給印璽,還揚言道張春如此悖逆,天地不容,將來定沒有好下場,不信走著瞧。

張春聞言,氣得七竅生煙,他將桌子拍得砰砰作響,像隻惡狼般在屋內急速的來回踱步,驀得停住腳,將楊次招到近前來,咬牙切齒低聲道:“幹脆,去叫李豹再去一趟,暗示他,不行就用強的,什麼手段都可以,反正隻管讓他做出頭鳥、讓他做殺人的刀。”

張春一時惡向膽邊生。但楊次多少還是清醒的,見張春滿麵猙獰扭曲,不禁遲疑道:“……如此怕是不妥。將軍的心情我倒也理解,不過就算是想除掉他,起碼現在不可以。如今南陽王在咱們手上,便可以有一塊金字招牌,無論是戰是降是走,都有轉圜餘地,也可以用他的名義,來處理很多咱們本來不方麵出頭的事情。將軍三思?”

張春如狼似豺般,在屋內來來回回。轉了半晌,才停住了腳步,呼出口氣道:“”你說得對,眼下確實不可輕舉妄動。等到日後咱們站穩了腳,或者是局麵不可挽回的時候,再做計較不遲。算了,暫且不管他,權當養著,不過嚴加看管就是。”

於是司馬保便被徹底的監管起來,失去了絕大多數時間的自由。從威權無匹的王者,突然降為一介囚徒,而且還是被從前視為心腹的部下所背叛,司馬保根本無法接受這巨大的懸殊對比,日日在住處拍桌子,砸東西,兼且破口大罵。不過張春根本懶得理睬,也從不去看他,還有意慫恿李豹去“控製一下”司馬保。李豹從前被司馬保各種輕慢冷遇,很是失望悵恨。眼下竟然能夠當麵訓斥責罵於他,更是興奮地很,不用張春多暗示,每每都昂然而去,戳著指頭對司馬保言出不遜,覺得心中揚眉吐氣無比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