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可是總有兩麵性的,有些祈願可真是不得已而為,他們正在受到肉體和心靈上雙重的創傷,無論被害一方是男是女,世間將這種行為稱為“家暴”。作為天使的我即便不懂感情也懂得是非,於是我總是降靈下去利用他們的人脈將兩人分開,可惜收效甚微:有的不依不饒“千裏尋仇”,有的自己作踐自己“魂歸故裏”,總之,用藕斷絲連來概括好了。
這讓我一頭霧水,既想長相廝守卻又水火不容,何必呢?有時我都想降下點詛咒去懲治一下,然而怎麼也下不去手。
“我先睡一會”
臻一句話把我飛出去的想法拉了回來,話音剛落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老實說我坐的也渾身僵硬了,轉過頭望了望張興,和上車時沒什麼變化,總覺得連姿勢都沒變,依舊呆坐著滿腹心事,在這個狀態下讓誰也睡不著。
“還得多久能到啊?我們上午十點上的車,這都快天黑了”
我指著車廂上麵的電子表小聲的向張興詢問道,現在五點四十四分。
隻見他沒什麼反應,宛如一個石像一般直勾勾的盯著前麵,我用手輕輕碰了他一下。他仿佛深冬時突然有人將一雙冰冷的手伸入他緊裹著的棉襖中一般,猛地抖了一個激靈。
“噢噢,我們這是最慢的車,其他車正常情況下都已經到了,這車估計八點半差不多了”
“我的天,居然會差這麼多”
“沒辦法,誰讓這車最便宜”
我將身子轉了回來。
“呐,聽見了吧?你也睡一覺吧,還要好久”
“嗯”
祈心言簡意賅的答複了我,乖巧的選擇了一個相對比較舒服的姿勢靠在座椅上。我也很困,打了一個哈欠,但是!不能睡,總覺得附近這幾個男人眼神中有什麼企圖,從上車時起就直勾勾的盯著祈心和臻,我曾經瞪了他們一眼才有所收斂,但仍然裝作不經意的偷偷看上幾眼,眼神中滿是嫉妒。
膚淺的人,靜靜地羨慕我去吧。
這趟列車坐的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歡鬧轉為寧靜,興奮化為無聊,好奇終被冷漠取代,思緒也飛得不靠邊際,簡直就是一首隨想曲的感覺。
“回家的時候我可不要坐這車了”
我小聲的嘀咕著。
“那可不行,我買的往返票”
張興接著我的話說道。
哎喲,居然沒在發呆。車廂內像是被夢精靈施法一般,除了列車行駛時那些許吵鬧的聲之外再無別聲,就連用來報站的播音器也識趣的默不作聲,那幾個覬覦祈心和臻的男人也仰麵朝天的睡著了。
“啊嗚”
我打了一個哈欠,看來我也可以小憩一會。此時的列車正在通過一座橫跨湖泊的大橋,外麵景色不錯,我甚至能看到不遠處山澗中落日餘暉所映出一片緋紅,可惜我已無心觀賞,同夢精靈嬉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