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心父母從今天起出國旅遊了,據說要去三個月,遊遍歐洲。臨走前好生交代我多多照顧祈心,眼淚汪汪的就像是嫁女兒,祈心更是將被褥洗漱用品全帶到我家了,要住在我這,拜托,你家就在對麵啊。
“不行,自己一個人睡晚上害怕”
聽起來是讓人不可拒絕的絕佳理由,但是……
“從我五歲剛來這裏住的時候伯父伯母就經常外出旅遊不回家,你怎麼不害怕啊。”
我做著做後的抵抗,我當然不反感祈心,相比臻我更願意祈心住在這,隻是過不了那道坎。
“你忘了?小時候我爸媽旅遊的時候我也在這住過啊”
對了,小時候她確實也來過我家住過,我倆還睡過一床被子,冬天有點冷還抱在一起,現在想起來真有點不好意思。
看祈心微微泛紅的臉頰想必正在想入非非,被不良書籍毒害的少女。
抗議這是說給自己聽的,讓自己心裏舒服一點罷了,多說無益隻是浪費口舌,最終我還是選擇了妥協,默默地幫祈心打理好被褥,含淚將自己的被子抱到沙發上,今後就與你一起共度良宵了,作為床的主人翁的日子看來是徹底結束了。
“抱起來的手感應該比晟要好得多”
臻一手托著下巴一手叉著腰打量著祈心,祈心本來就長得像娃娃一樣。本以為她會強烈反對,沒想到竟然興高采烈的表示歡迎。
就這樣,現在三個人正無所事事的坐在沙發上,祈心還是乖乖女一樣安靜的看著書,我偷瞄了一下書名《櫻花樹下》,看來是一本正常的書。
“你要看嗎?”
祈心注意到我的舉動,大方的將書遞到我的麵前。
“你先看吧,暫時沒興趣”
打著哈欠繼續看著電視,正在直播足球比賽,賽前的專家預測說國足碰到的是一支弱旅,保守估計三比零獲勝,這都七十分鍾了,還沒進一個。
之前的那個電視在遭到祈心的毒手後雖被我搶救卻仍不能挽回它淒慘的命運,在我從臻那裏得到錢以後買了一個新的,它已經被我遺棄在廢品收購站中了。
“耶,進球了”
臻高聲歡呼著,沒想到她還是一個狂熱的球迷,我揉了揉迷糊的雙眼仔細瞧了瞧,好吧,被對手進了一個球。
人總是把自己看得太高,看不起別人,結果摔得體無完膚就開始抱怨命運的不公,我從我誕生掌管祈願起,短短五年時間內這種搖尾乞憐、自認坎坷的祈願就數不勝數,將自己的過錯強加於別人,何來臉麵訴苦。他們的祈願也是千篇一律:神啊,××隻不過是一個小科員,他有什麼本事坐上我的位置?神啊,你對我不公啊,快讓我東山再起吧。這種人就連祈願都帶著蠻橫,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可想而知在他之下的處境如何,我親愛的神大人沒有處以天譴已是恩德,怎會聽他信口雌黃。
“踢他,對,踢他,哎呀,著什麼急踢球啊,先把人放倒球不就是你的了?這群笨蛋”
臻雙腿成八字形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視指手畫腳,顯得很亢奮,不過她到底知不知道規則?
“啊~~~~”
在我的哈欠聲中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國足不負眾望、不足為奇、不卑不亢的輸球了,在我看來誰贏誰輸都無所謂,我又不受國界限製,隻是給自己一點看球的的樂趣而已,可惜這球看的越來越沒有沒勁。電視中的畫麵已經切換成兩個主持人這在喋喋不休的討論為何失利,努力的做著辯解。
“還行,挺有趣,要是能再用手就好了,隻能踢人不刺激啊”
臻意猶未盡的對我說道,虧你還是天使,這麼暴力(丘比特:就是就是),幹脆你去看自由搏擊算了,真不明白人類怎麼想的,居然熱愛這種暴力血腥的活動,這哪裏算得上遊戲,絲毫沒有任何樂趣,我隻能看到人類好鬥的陰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