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作為一種群居性動物每天從早到晚總是會吵吵嚷嚷,比如昨天晚上樓上的鄰居夫妻吵架的聲音傳遍了四麵八方,我在樓下都聽明白了,不過因為男人接到女同事打的幾個電話妻子就不依不饒,哭哭鬧鬧的,隨後鍋碗瓢盆交響曲華麗上演,一些列:離婚、狗男女、你還算男人嗎?……之類的對白如期而至,在最近的一個月內,這已經是第三次上演相同的橋段了。
祈心說這裏的隔音太差,如果隔音好就算在同一間房間,不同的屋子之間都是聽不到聲音的。但是我哪有錢,能有地方住不錯了,臻當初不知用什麼方法在這裏搞到一處房子,每月能給我些生活費,我真的挺佩服她的,遠在天上每月都能給我足夠的錢,而我在世間卻束手無策,想來也釋然了,如果我也能回天上還怕搞不到錢?但是我要是回天上了還要錢幹什麼?陷入死循環中……
樓上的夫妻吵到下半夜兩點鍾才告一段落,拜他們所賜,現在早上七點,外邊汽車的鳴笛聲,做飯的叮當聲,孩子的吵鬧聲已經阻止不了我向往美夢的決心,一臉幸福的趴在我的床上。
“哢嚓”
我聽到了一個不詳的聲音,這是開門聲,“完了,睡不了了”心裏嘀咕著,卻始終不願相信這個事實,就是不睜眼。
“晟,你怎麼還睡呢?起來啦”
聲音溫柔的像一隻小奶貓,這是一位和我年紀相仿的女孩,中等的個子身材纖細小巧,有一張十分精致白淨的臉龐,平日裏總是紮著剛剛到肩的馬尾辮。長相漂亮性格溫柔,這就是祈心,對麵鄰居家的女孩,算是我的青梅足馬,也是我接觸到的第一個人。
我是一個天使,神所創造的天使。臻說我是神大人在收到世間祈願的時候流的眼淚所創造的,但我無法理解哭代表著什麼,不過就是表達情緒的一種途徑罷了。我的任務就是幫助神大人整理祈願的,至於那些祈願,說的比天書難懂多了:什麼希望某某回來,希望某某在天堂安好,希望某某不再受病痛折磨,如果某某你還活著……等等的,人間百態,該想的想,不該想的趕緊睡覺。如今你要是祈願中彩票我倒是可以理解(嘿嘿),在天堂好不好你說了算?我們說了算好不好,不,我敬愛的神大人說了算。
“生老病死不是常態?人間百態在我眼中就像漫天的雲彩一般,不知該如何言語,想好好地斟酌一下語言卻又覺得怎麼樣都無所謂。”
當年我對著神大人吐槽了一番,神大人深深地歎了口氣,我從他的眼角仍能看到淚花,他搖搖頭說要送我到世間去切身明白這其中的悲傷,說時遲那時快,回過神我已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稚嫩的小孩,天使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個模樣,不會長大不會衰老,如果我真的是人的話也就是那麼大。
神對我說:“這世界還有太多的缺陷,經曆人生總會多多少少明白,但我希望你能完全知曉,我將一切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由於神大人對我給予厚望,這麼多年我再也沒見到神大人,隻能在夢中一了相思,醒來就得曬枕頭,昨天的那個枕頭到現在還在滴水(眼淚和口水)。
沒有華麗的翅膀,沒有任何力量,讓一個五六歲未經世事的小男孩獨自生活,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隻能說慘絕人寰,洗衣做飯不會,打工賺錢白費。好在逆境中總會成長,我現在已經熟練掌握洗衣泡麵技巧。
臻倒是經常來看我,當年我剛到世間她就來了,說我好可愛哦,幹脆別回天上了,一輩子保持這幅模樣。對我又抱又親的,我可是一直把她當做親姐的,她居然對自己的親弟弟有非分之想,氣得我三天沒搭理她,要不是看在她每月多給我五十塊零花錢的份上我現在都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