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L縣在北方,離肖子涵的T市比較遠,坐動車都要幾個小時。
天色漸暗,三人從L縣車站走了出來。都約有二十三四歲,身上都有一個肩包。
“你不說你曾叔叔要來接我們的嗎?人呢。”穿著藍色格子襯衫的青年問穿著白色T恤的青年道。
“等等。我打個電話。”白色T恤青年左顧右盼沒有找到要找的人,便掏出手機打了電話,電話那頭響了幾下鈴聲,掛了!白色T恤青年眉頭一皺:“曾叔叔可能有事要忙。”
“你曾叔叔不會放我們鴿子吧。”旁邊另一個著深色襯衫的人說道。
“不可能,曾叔叔當年可是跟我爸一起創過業,嫖過娼,內褲都是換著穿。我爸跟他打過招呼,他敢放我鴿子,我讓他死得很有節奏。”白色T恤青年又看了看周圍還是沒見到曾叔叔,便搖了搖頭:“打的吧,等下知會我爸一聲,曾老頭一回去,叫幾個小妞過去,不弄得他精盡而亡,實在平心中之氣。”
剛要攔下一的士,旁邊一黑色安迪A6車,走下一四十多歲的男子,對著那滿臉怒火的青年笑道:“小騰,你說誰是曾老頭?”
“哎呀,曾叔叔,我可想死你了。半年不見,你越發精神了。”那青年趕忙笑道。
“小子,皮又癢了,敢在背後說你曾叔叔壞話。”曾叔叔滿臉笑意,兩人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小騰跟他父親一樣,都是不安分的主。
那青年滿臉尷尬,急忙指著那男子對旁邊兩青年說:“這就是曾叔叔,是不是很英勇神武?”然後又指著深色襯衫的人說:“這是肖子涵。”有指了指藍色格子襯衫的人說:“這是顧啟軒。”
肖子涵和啟軒都在心中大大地鄙夷了一下騰子,這廝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啊。啟軒一聽完,趕緊伸手:“曾叔叔好。”
三人握了手,曾叔叔對這肖顧兩人道:“你們可別聽小騰亂說話,我跟他爸創過業,嫖過娼是真的,內褲可沒換穿過,衛生還是要注意的,是吧?”
“曾叔叔哪裏話,騰子這人我們也了解,十句九假,傻子才會信他的話。”肖子涵笑道,原來曾叔叔跟騰子一個德性。騰子姓楊,單名騰,長輩都叫他小騰,像肖子涵這樣的平輩都習慣叫他騰子。
“你看你兄弟多了解你,以後再聽到你背地裏說我壞話,我讓你爸回去打你屁股。下次沒我幫你說好話,可就不是一百多下那麼簡單了。”曾叔叔看了看騰子那微顯蒼白的臉色,不由笑了起來。
騰子尷尬地撓了撓頭:“哪裏哪裏,曾叔叔如此和藹可親,我哪敢說你壞話。”
那你剛那句死得很有節奏是說誰,曾叔叔用力摸了摸騰子的頭:“你小子,臉皮還是那麼厚。”又對肖顧兩人說:“上車吧,你們都還沒吃飯吧,曾叔叔帶你們先去吃下飯。”
曾叔叔和藹可親的形象,讓肖顧兩人頓生好感。坐上車的時候,打量了下車,肖子涵道:“曾叔叔,你這車不便宜吧。”
“還好,本來四十幾萬的,但跟老板熟,就三十幾萬買下來。你們以後想要車,我幫你介紹,打個九五折還是沒問題的。”曾叔叔打小騰小的時候就挺疼他,所以也不把肖顧兩人當外人看。
肖子涵聽騰子說過曾叔叔,曾叔叔全名叫曾輝,跟楊父——楊奇是拜把子的兄弟,兩人認識二十幾年,以前在老家T市一起打拚過。後來生意做大了,曾叔叔把所有股份都讓給楊父,自己跑到這G市來創業。但做的不是老本行,而是投身建築業。曾叔叔以前做過生意,所以再創業也就得心應手,這才不過幾年,就在G市混得風生水起。
“我也聽小騰提過你們,我這侄子不安分,這幾年你們沒受他欺負吧。”曾叔叔邊開車邊道。
騰子一聽,白眼一翻:“我像是欺負兄弟的人嗎?”
“兄弟。”曾叔叔一聽兄弟兩字有些動容,“想當年我跟你爸在街頭認識地時候,都還是兩個窮酸小子,不知不覺就過去二十多年了。”
“你上次不是說,你跟我爸是在發廊認識的嗎,怎麼又變成街頭了?”騰子疑惑道。
曾叔叔一聽,老臉一紅,伸手往騰子腦門輕輕一拍:“告訴你多少次了,這是秘密。早知道當年就不告訴你了。”
騰子跟曾叔叔熟,所以這一路基本都是兩人在說話。肖子涵看著這叔侄兩,心中暗笑道:“真是有其叔必有其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