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隻是,按我說的做!好了,我還要去跟縣令彙報,你繼續在這守著。”
這些話一字不漏的都被周衍聽到。
“這吳威不但不進院尋找幸存者,也不開展調查,直接就定性意外失火,這絕對不正常。看來昨夜的仇人定是跟吳威有關,至少吳威應該了解一點消息。”
想到這周衍恨不得立即衝出去找吳威問問清楚,但他還是忍住了。金刀鏢局被滅門,自己如今活下來比較蹊蹺,定然會成為重點的嫌犯關押起來,即使自己可以仗著武藝逃脫,恐怕也要被通緝,就別說調查真相、為義父、為秀兒、為金刀鏢局上上下下的老小報仇。
“我不能急躁,我需要冷靜,義父和秀兒他們的不能死的這麼不明不白!”周衍深深吸了一口氣,灰燼上的煙味還有一絲血腥味都進入周衍的鼻子裏,有些刺鼻。周衍又深吸了幾口,他要記住這個味道,仇恨的味道。
周衍調整了一下姿勢轉為盤腿而坐,搭在身上的那把刀此時掉到了旁邊,周衍這才注意到原來身上還有一把刀。
此時的長刀已經完全沒有昨夜的炫目的紅光,變得普普通通,甚至還有幾處鏽跡。
“原來是一把破刀,也不知是哪位兄弟使用的,你從今就跟著我了,看我為你的主人、為我們金刀鏢局報仇!”
周衍記得昨天來襲的黑衣人全是用劍,而鏢局因為總鏢頭洪震用刀,所以用刀的很多,就誤以為是鏢局哪位兄弟的刀。卻沒想到多年以後機緣巧合之下還真的幫助這把刀的主人報了仇。
周衍拿起了長刀平放在雙膝之上,開始閉目調息,適應自己忽然暴漲的內力,等到晚上再開始行動。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在涪城衙役的看守下沒有一個人進入鏢局大院,衙役們也沒有進入,隻是在周圍巡視阻擋百姓。
周衍睜開眼站起身,反手持刀放在身後,悄然走向後院院牆,縱身扒上院牆向外觀察。白天巡視的衙役撤走了大半,隻有幾個在街角閑聊。周衍看沒人注意這邊,飄身躍出院子。
隻是因為周衍初入先天,用力過度,本想跳到20米外的牆下,不想竟直接跳到了一戶人家院內。這戶人家院內正好有晾曬地衣服,周衍暗道:暫借一晚。之後換下已經燒的淩亂的衣服,拿下一身衣服換上,然後默默離開。
周衍曾跟著洪震去過縣尉吳威家裏,按照記憶周衍繞到吳家後院,飛身跳到院內最高的一棵大樹上,縱觀整個吳宅。已入先天的周衍此時眼裏和耳力都遠超常人,片刻便看見吳威在一間開著窗的房間裏正在寫著東西,一個婦人端著一碗湯走了進去。
周衍深吸一口氣,縱身跳到應是吳家書房的屋頂,側耳傾聽。
“老爺,喝了這碗參湯吧,這麼晚了,燈光這麼暗昏暗,明天再寫吧。”
“夫人,金刀鏢局大火,一家近200口人全部燒死,不是小事,縣令今天跟我大發雷霆,要我盡快查清情況給涪城百姓一個交代。我必須連夜把這件事想個合適的理由和經過,否則,輕的是問責我瀆職,要是發現疑點,甚至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老爺,你與洪震交往多年,一直處的不錯,這次慘遭滅門......老爺我們能不能把實情稟報縣令大人,甚至是上報錦陽府,我總是不太心安。”
“你懂什麼!”吳威情緒有些激動,長出一口氣,態度緩和下來。
“不是我不念舊情,是對方實在不是我們惹的起的,別說錦陽府,那是荊州州牧大人都不敢得罪的大勢力。這次隻是來人不想把實情鬧大,才在殺人之後找到我,把這事壓下來,不要節外生枝。就是現在咱們涪城也可能有他們留下的眼線,要是我不把事情圓過去,金刀鏢局的今天就是我們的明天!”
聽到這些吳威的夫人也開始害怕起來,眼睛向四周偷瞄:“老爺,那我們現在有沒有危險?”
“放心吧,如果咱們沒有走漏消息,他們應該不會跟我們一般見識,唉。”
此時周衍已經確認吳威知道凶手的來曆,而且應該是來自某個大勢力,行凶之後還想要掩蓋事實真相。
“等過一段時間,事情緩緩,我就讓人去把裏麵的骨灰收一下,在城郊找片地埋了,立幾個無字碑把,也不枉我和洪震相交一場。唉,要不是因為周衍,洪家也不會遭這無妄之災。”
“什麼,難道是因為我!”周衍心頭一震,沒有控製好力道,踩掉了屋頂的一塊瓦片。
吳威聽到瓦片落地的聲音“誰?”
周衍知道已經暴露,就跳下屋頂。
“啊,周衍,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