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毒針!”熊惆大聲喊了出來。
西門霸天濃眉一挑,臉色也是劇烈地變化了一下。他和四川唐門久打交道,深知唐門毒針的可怕,一旦打在人身,如果沒有唐門的解藥,那真是大羅神仙也回天乏術。可是,他卻從未親眼見過唐門的人發射毒針,若非熊惆提醒,他根本就不會在意唐鍥的那個動作,因為那個動作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眼下西門霸天也沒有時間細想,渾身真氣如潮水般奔湧而出,將他的周身上下全部護住。
熊惆此時十分著急,他出言提醒西門霸天,是希望西門霸天趕緊躲開。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西門霸天竟然還是不肯躲閃,隻是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難道他還想用剛才的方法擊落毒針不成?可這毒針並非毒蒺藜可比,打出來無影無蹤,即使西門霸天的掌力再厲害,他看不清毒針的軌跡,又怎麼能夠將毒針擊落呢?
熊惆哪裏知道,西門霸天藝高人膽大,仗著自己內力深厚,準備硬接唐門的毒針。
唐鍥的毒針已經打了出來,然而,那毒針打到西門霸天身前半尺左右距離的時候,就好像突然撞到了一堵無形的氣牆,頓時就掉在了地上。
那毒針雖然細小,可是落在地上的話,大家還是能夠看得見的。唐鍥的臉色變了,熊惆的臉色也變了,沒想到西門霸天的內力竟然如此深厚。他根本就無法判斷毒針攻擊的位置,所以隻有將真氣遍布全身,才能擋下毒針。一般人的真氣,隻能保護身體的某一部分,想要以真氣護住全身,除非是當世頂尖的高手。最起碼在熊惆目前所認識的人裏麵,恐怕也隻有石南山能夠做到這一點,就是連逍遙子都很難做到。想不到西門霸天一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內力竟然達到了如此深厚的地步,這不由得不使人感到驚歎。
唐鍥的臉色有些慘白。唐門毒針,打出來無影無蹤,能夠殺人於無形之中。唐鍥自出道以來,還從未見到有人敢硬接唐門的毒針,這西門霸天深厚的功力自然是讓他感到震驚無比,可這份膽量,也絕對是天下少有。
“嗖!”“嗖!”“嗖!”
三道烏光打出,三枚毒蒺藜再次擊向西門霸天。而趁著這個機會,唐鍥腳尖點地,身形迅速朝著遠處疾掠而去。唐鍥知道,西門霸天的武功太過高強,自己萬萬不是他的對手,眼下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西門霸天側身避開那三枚毒蒺藜,轉過頭死死地盯著唐鍥逃走的方向。以他的武功想要追上唐鍥,也並非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可西門霸天卻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追趕唐鍥。
他轉過身,走到熊惆的麵前,將熊惆扶了起來,然後盤膝坐在地上,雙掌貼上熊惆的後背,以內力為熊惆調養傷勢。
熊惆隻覺得一股雄渾無比的內力注入到了自己的體內,在這股內力的調養之下,自己體內的傷勢也是迅速好轉,五髒六腑上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在西門霸天雄渾內力的調養之下,不到半個時辰,熊惆體內的傷勢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兩個人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
“多謝西門寨主相救!”熊惆拱手對西門霸天說道。
西門霸天擺了擺手:“不必言謝!剛才若不是你出言提醒的話,我隻怕早已中了四川唐門的毒針,死於非命了!”
他上下打量著熊惆,眉頭微皺,問道:“你中了唐鍥的毒蒺藜,為什麼沒有中毒?”
熊惆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於這件事情,他更是百思不解。自己如今身體內沒有半點不適的感覺,很明顯沒有中毒。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自己體內的毒,怎麼會稀裏糊塗就自己消除了呢?
西門霸天見熊惆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不由得更加奇怪。他又問道:“你和唐鍥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出手救他,他反而還要殺你?”
熊惆輕輕地歎了口氣,就把自己和唐鍥之間的恩恩怨怨全部都告訴了西門霸天。他和西門霸天素不相識,本來不應該對他講述這些事情。可人在痛苦的時候,總希望可以找個人傾訴。熊惆如今被最信任的朋友背叛,自然是需要找人傾訴,來排解心中的苦悶,這個適時出現的西門霸天,自然也就成為了他傾訴的對象。
聽完熊惆的講述,西門霸天頓時勃然大怒。他濃眉一挑,一把拽起熊惆,大聲說道:“走!我帶你到唐家堡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