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熊惆大吃一驚。逍遙子以一己之力,屠盡王府數百名高手,此等武功,當世之上,已是極其罕有,想不到他的武功在夜寒冰的麵前,竟然幾乎可以算作是零。
雖然熊惆知道逍遙子此言必定有誇張的成分,但夜寒冰武功之高,由此可見一斑。
“唉!怪不得師父如此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無數少女都為你傾心,可夜前輩卻仍然看不上師父。夜前輩的才貌,的確是天下罕有啊!”熊惆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
逍遙子的臉色瞬間一變,厲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熊惆自知失言,苦笑著搖了搖頭:“若師父和夜前輩是一對神仙眷侶的話,師父又怎麼會一提到夜前輩,就黯然神傷呢?想必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了!”
當日熊惆見逍遙子看到夜寒冰的畫像以後神色就變得十分黯然,他就知道,要麼夜寒冰已經不在人世了,要麼就是逍遙子對夜寒冰的思念,隻是單方麵的。
可是,如果夜寒冰是把自己賣入九道山莊的那個人,她既然委托了暗河的殺手項飛在九道山莊監視自己,這就足以說明,夜寒冰尚在人間。所以熊惆明白,可能性隻會是後者。
逍遙子的臉色更加黯然,半晌也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才輕輕地歎了口氣:“冰兒是當世第一神女,論相貌,論武功,論才學,天下女子無人可比!我列禦風又算是什麼東西,怎麼能夠配得上她呢?”
“可是!”逍遙子卻猛然抬起頭來,死死盯著麵前的熊惆,眼睛之中迸射出冰冷的光芒,渾身上下陡然散發出無窮無盡的殺意。
熊惆大驚失色,連退數步,不知道逍遙子為何突然間情緒大變。
可這殺意一閃即逝,逍遙子的臉色再度平緩下來,又對熊惆說道:“當年,冰兒創出這套‘落日劍法’以後,就將劍法的口訣告訴了我,也就是——一劍刺向太陽!至於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玄妙之處,她也沒有對我講過。我當時已經練成了‘逍遙泠然劍’,所以也就沒有再修煉‘落日劍法’;而且,冰兒自創的神功,我又怎麼有資格修煉呢?如今,我將這套劍法的口訣告訴你,至於能夠修煉到何種地步,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熊惆愣了一下,逍遙子說他自己都沒有資格修煉夜寒冰的武功,卻為何要讓自己修煉。
熊惆忽然想起逍遙子說的那句話,他收自己為徒,是為了彌補某個人對自己的過失。
“這個人定然是夜寒冰,所以師父才將夜寒冰的劍法傳授給我!如此說來,將我賣入九道山莊的,必是夜寒冰無疑!”熊惆暗暗咬牙,心中恨透了夜寒冰,不知道她和自己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要把自己賣做奴隸。
“好,那我就學會你的武功,用你自己的武功殺了你!”熊惆明白,夜寒冰武功天下第一,自己想要找她報仇談何容易,所以必須要學會一種極其高超的武功。而眼前的落日劍法,就是最合適的選擇。
這套落日劍法既然是夜寒冰所創,其威力自然非同小可,絕非自己一朝一夕就能悟出來。熊惆決定從此以後認真修習落日劍法,以求探得其中奧妙,早日劍法大成,殺死夜寒冰。
至於晚上沒有太陽應該如何修煉,逍遙子也想不到好的辦法。最終他決定,晚上放棄修煉劍法,由自己傳授熊惆內功心法和輕功——逍遙禦風步。
就這樣,熊惆白天練習落日劍法,晚上修煉內功和輕功,日子倒也過得飛快,熊惆的武功也大有長進。
熊惆不斷地修煉一劍刺向太陽,兩年的時間,足足刺出了五十萬劍,可他始終覺得這套劍法平平無奇,完全不像逍遙子所謂的“世間最強大的劍法”,甚至比起普通的劍法都相差很遠。
可逍遙子卻執著地認定,夜寒冰所創的武功,必定是絕世神功,所以他堅持要熊惆修習落日劍法。
熊惆沒有辦法,隻能繼續練習“一劍刺向太陽”!兩年的時間,他的內功逐漸深厚,逍遙禦風步也已大成,唯獨劍法進展十分緩慢!
“刺了多少劍了?”這一日,逍遙子問熊惆。
“回師父,已經五十萬劍了!”熊惆回答道。
“仍然發不出劍氣嗎?”逍遙子問道。
熊惆搖了搖頭,神色有些黯然。
“奇怪了!”逍遙子皺眉道:“據冰兒所說,一般人練到三十萬劍的時候,就可以發出劍氣了;若是資質好一點的人,二十萬的時候就可以了!你為什麼發不出劍氣呢?”
“莫非我資質太差?練不出劍氣?”熊惆的臉色有些難看。
“不應該啊!我的逍遙禦風步那麼難學,你僅僅用了半年的時間就已經掌握得爐火純青!為什麼劍法卻進展如此緩慢呢?”逍遙子有些不解。
師徒二人討論半天,也理不出絲毫頭緒。熊惆沒有辦法,隻能繼續苦練“一劍刺向太陽”,以期早日產生傳說中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