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幹咳了幾聲,全身劇痛凍得全身打顫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看了看幾個男孩子抹掉了嘴上的鮮血一步一步朝著訓練場外走去。
“這家夥今天怎麼跟以前不太一樣?怪嚇人的……”克雷斯嘀咕道。
卡爾看著自己的手指五官因為痛苦擠成一團:“一個廢物有什麼好怕的,不過今天確實有點奇怪。真是大意,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敢對我動手。”
林飛邊走邊笑,終於明白這身體的前主人為什麼要自殺了。回想起一個姓馬的大學生長期受到舍友的折磨一怒之下殺了好幾條人命。如今這個世界可不是光憑蠻力就能殺人的地方,那個男孩選擇輕生也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想著林飛無奈的自言自語道:“你這家夥是不是男人啊……”
走不動了,林飛拖著疼痛的身子靠在訓練場的邊緣。來來往往的新生沒有一個出手幫助,林飛無奈…這是一個多麼殘忍的世界,沒有實力連被人憐憫的資格都沒有。
想起了一個星期以後的決鬥,林飛歎了口氣:“會有辦法的,你一定可以想到…即使沒有人幫助你,你也一定可以度過這個難關…”訓練場上一個全身濕透的男孩坐在邊緣的陰影裏,神情恍惚的自言自語好像瘋了一般。
回到宿舍已經是下午,此時的屋子裏已經被打掃幹淨。林飛疑惑不解的時候,砂香從衛生間裏提了一桶水出來。見林飛傻傻的站著臉上露出了一絲責怪嘟著嘴說道:“不是說好一起打掃的嗎?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又見林飛一身濕透才小聲問道:“林飛?他們又欺負你了?”
林飛搖了搖頭靠著牆坐了下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卻什麼都沒有:“好想抽根煙啊……”
見砂香一臉擔心的跑到自己身邊,林飛微笑著擺了擺手:“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沒事。”
不知道怎麼眼前的林飛今天完全的變了一個模樣,就連眼神也和以前有了天壤之別。想歸想砂香還是趕緊拿了條幹毛巾遞給了林飛。
林飛看著擺在眼前的毛巾一時間精神恍惚的問了一句:“這一個年級的人都看不起我,為什麼隻有你對我這麼好?”
砂香抿了抿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憐我是吧……”林飛平靜的說道,見砂香低頭不語林飛勉強對這女孩撐起了一個笑臉:“辛苦了,回去吧。幫我把門帶上讓我一個人待一會…”。
砂香默默的放下了手裏的毛巾看了看林飛不由的小聲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
自從這天以後,林飛像發了瘋一般在訓練場中修煉著無屬性的低級魔法。不分晝夜不知辛苦。但無奈的是魔法學院對於訓練場的使用有著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如果兩方對訓練場的使用權起了爭執,就用實力說話。強者繼續使用訓練場,弱者自動消失。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林飛被一年級的魔法學徒從一個訓練場趕到另一個訓練場當中。如果沒有訓練場可以使用了,就一聲不吭的蹲在一邊仔細打量元素魔法的弱點。直到訓練場上有人離去了才繼續去訓練,往往等到有空餘訓練場的時候已經天色很晚,所以林飛總會練習到下半夜才會回宿舍。
在臨近考核的倒數第二天深夜,林飛仍然在訓練場上修煉。作為一個遊戲技能設計師,他完全有能力按照自己的意願在這個魔法世界中創造出屬於自己的魔法,所以即將到來的對決在林飛看來並不是沒有贏的希望。
此時深夜中的訓練場邊緣站著一個人影,林飛定睛一看是砂香。這女孩子氣喘籲籲的跑到自己麵前一臉焦急的大叫道:“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可是也不能這樣不要命的把自己往死裏折騰啊?”
林飛擺了擺手,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言不發。
砂香急的跺了跺腳:“你這樣有用嗎?即使這樣臨時抱佛腳也沒有辦法打贏卡爾啊,你何苦要難為自己?”
林飛看了看砂香一臉堅定的說道:“我要試試。”
兩人僵持了幾秒,砂香皺起了眉頭將手裏的便當捧在了林飛的麵前:“給,吃光他。”
看著砂香一臉不容反駁的模樣,林飛無奈的接過便當。這才覺得肚子餓的咕咕直叫,聽著這咕咕的聲音月光下的女孩捂著嘴笑了起來。
但笑容的背後砂香眼中的擔心和憂鬱卻如烏雲一樣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