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可妃,已是下午時分,突然平白無故下起了大雪,我和芸兒隻好去友王禦天敕那兒躲一下了。“兩位格格,請坐。”友王笑道。我開玩笑道:“不會打擾你了吧?”友王:“哪裏,真是奇怪,怎麼突然下雪了。”“友王殿下,請喝茶。”一個黃鸝般的聲音傳來。“謝謝”友王安靜的說道“這是輔國公家小姐孟冰。”我友好地說道:“孟冰小姐好。我是六品女官蘇夕陽。”芸兒卻冷冰冰的。“夕陽小姐好,久仰大名。”孟冰溫和的說道。芸兒開了口:“孟冰小姐真是秀外慧中。我有些身體不適,先行告辭。”說完,芸兒就走了。友王居然說:“芸兒沒帶皮衣,我先給她送去,你們慢慢聊。”說完,友王就跑出去了。我正在思索著,發現孟冰早已無蹤影。於是,我試著找她。突然發現,有一道很隱蔽的門,若是不仔細看,還察覺不出來。我試著趴在門前,聽到孟冰說:"好戲才剛剛開始,那個蘇夕陽也不是省油的燈……”我隻有一個念頭:孟冰是在籌劃著一切。
趁孟冰未出來之前,我先跑走了。
回到荷泯院,我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與芸兒聽,芸兒一聽,憤憤的說道:“我一看那孟冰就不是好人,也就禦天敕那樣的傻子才會相信她。”“我發現你很討厭孟冰。”我問道。芸兒說:“哪有,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她嘛。”我說:“那你早點睡,我先走了,再見。”
回到自己屋子,我在想:孟冰在籌謀些什麼,為何她說久仰我的大名?
“格格,睡吧。”青竹說。我一看見青竹,就想起“禦花池的約定了”。我想:算了,不過是一個捉迷藏的遊戲,何必當真。
我躺在床上,忽然想起芸兒對孟冰的態度,覺得芸兒可能喜歡上友王了。那孟冰呢,她是為了“好戲”才接近友王,還是……
半夜被風吹醒,再也睡不著了,就起來看書,發現那天孟冰身旁一定還有一個人,否則孟冰又是對誰說話。不對呀,孟冰是輔國公家小姐,怎麼可能去算計別人。或許,她也有苦衷吧……
第二天早上,黃鸝叫了幾聲,我就起來了。
芸兒來找我一起用膳,說是要帶我去六司熟悉環境,我應允了。吃飯時,我問芸兒:“你為什麼討厭孟冰?”她臉變了顏色。說:“因為……”我接著說:”是因為你喜歡友王?“她點了點頭,說:”不光是這樣,輔國公本就是一個攬財鬼,她女兒也不是什麼好人,又聽你昨天那樣說,我對她偏見就更深了。”我安慰她說:“或許她隻是惡作劇罷了。”“夕陽,你這是在自己騙自己。”芸兒憤憤的說道。我不說了,是啊,我何嚐不是自己騙自己?明知孟冰……“你為什麼袒護孟冰?”芸兒問我。我說:“孟冰畢竟是輔國公的嫡親女兒,惹了她,我們並非占上風,你也太激動了。”芸兒說:“你是想把網放的更大一些,好撈著更多的魚,是嗎?”雖然我並非這樣想,但我點了頭。
一出門,就遇上了孟冰,孟冰說道:“昨天我去倒茶,回來時見到夕陽你已走了,未能好好招待你,我真是慚愧啊。”芸兒說:“難不成孟冰小姐把自己當成友王妃了嗎?”孟冰一笑如常:“哪裏,隻是皇上特邀我來宮裏相聚,我與友王殿下是青梅竹馬長大的,所以……”我一笑:“孟冰小姐,難道你不怕外人說些什麼?”孟冰說:“能說什麼,不過,我確實喜歡友王。”芸兒說:“孟冰,你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不清楚?你能配得上友王?”孟冰說:“我沒資格,芸格格,你有資格嗎?”我一笑:“芸格格的父親福親王是異姓王爺,是當今陛下的好兄弟。”孟冰說:“我還有事,先行告退。”:芸兒對我說,你太心慈手軟了!”
我無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