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抱歉!是!是!」
唐映潔在房間敷著麵膜,就聽到樓下王美蘭的聲音,像是故意喊給她聽,講話講得很大聲。
「不要這樣啦!楊秘書長,我會好好管我家女兒的!她脾氣就是這麼臭!」後麵這段話故意加重語氣,唐映潔躺在床上,將麵膜給撕下,不耐煩地朝著門口瞪去。
聲音沒有了,應該是掛上電話。
唐映潔正要繼續躺下享受美白潔膚之時,傳來重重的腳步聲,唐映潔發覺不妙,立刻將麵膜撕下丟掉,把棉被裹住自己,抽了幾張衛生紙,假裝打了個噴嚏。
「唐映潔!」
王美蘭將門用力的推開,指著唐映潔大罵。
「妳白天送貨時,到底幹了什麼蠢事?還要妳媽我幫妳收爛攤子!」
唐映潔可憐兮兮的看著王美蘭,指著自己的鼻子,又一個噴嚏。
「妳再裝啊!都多大了!為什麼不能成熟一點,還要我在那邊瞎操心!」
王美蘭氣憤的看著唐映潔,唐映潔發現王美蘭沒有繼續動口大罵,手微微地顫抖,她發現王美蘭的眼眶濕潤了起來,愧歉地將眼神別到一旁。
「我不想說了,還好這個大金主已經被我給保住,不然妳就真的完了妳!」
王美蘭說完,用力的關上門。
唐映潔鬆了一口氣,納悶地看著已關上的房門,心想著媽媽為何要這麼大驚小怪?而且,剛才還差點哭出來……
「分明是那個冷麵男害的!」
王美蘭走回自己的房間,坐到梳妝台前,上麵貼著她和老公以及唐紹文、唐映潔十七年前的照片。她看著那張照片,再看看鏡中的自己,擦拭掉濕紅的眼眶,呆滯地看著自己的無名指,無名指上沒有戒指,卻有戒指的紅印,那個紅印已經洗不掉、抹不掉,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無名指上。
「怎麼無精打采的樣子?」
王美蘭的老公,唐耀輝從房間的浴室走了出來,他有一個大平頭,手上的毛巾隨便一擦,很快就幹掉。他麵有老氣,卻帶點慈眉善目的樣子。
「問妳女兒啊!」
王美蘭沒有多說,無奈地丟了這一句,便走到衣櫃拿出一些換洗衣物,便往還冒著熱氣地浴室走去。
「這姑娘又惹事啊!」
唐耀輝搖搖頭,笑了笑,早已習慣唐映潔那大而化之的性格。他走到梳妝台前,瞥到十七年前拍攝的全家照,臉上的笑容緩緩掛下,他感歎地看著唐紹文,便轉身往床上躺去。
隔天一早,大唐花店旁的油桐花開著乳白熱的花瓣,翠綠樹叢間點綴著白色的小點。
唐映潔在外頭掃著被風吹落下來的花瓣。
「唐映潔!」
唐映潔轉頭看著後方傳出地熟悉聲音,原來是社區的警衛阿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