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武炎聽在耳中,立時好奇,他正想問,那劉升搶在了前頭開口:“第二個,難不成還有誰比武師兄更早突破朝元境不成?”
“還能有誰,就是那怪胎陳奇,兩個月前我見過他一次,那時候他已經是朝元境了。”陸為說。
聽說是陳奇,武炎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個俊朗傲氣的麵容,隻不過對此人了解太少,他依稀記得此人麵容,與陳弘道有幾分相似而已。
“說起那個陳奇,我們明明是一同進入仙才苑的,可是自從他激活第一個元根之後,我便再也沒見過他,難不成他這兩年,就一直在閉關不成?”劉升繼續問道。
“是啊,那陳奇我也很久沒見過了,陸師弟,你怎麼知道他現在是朝元境哪?難不成你這包打聽消息真的這麼靈通不成?”李如軒也問道。
“哦,這倒不是,隻不過兩個月前,我在後山見過他一麵而已。”陸為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也許是為了轉移話題,他拿起筷子,指著桌上的美味佳肴道:“這麼好的菜,在咱們宗門可是吃不到,來來來,大家多吃,多吃,反正武師兄請客……對了,酒也不錯,今天咱們多喝幾杯。”
四人圍桌而坐,個個開懷,那海量簡直如八個人一般,菜還好,沒怎麼添,但壇中的酒卻喝空了五六壇,丫鬟仆人也不得休息,一個個都在房外候著,準備隨時添酒。好在四人都有修為在身,很難喝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人話茬也就多了,武炎也明白了現在宗門內,是個什麼情況。
據陸為三人說……當然,主要還是陸為說的多些。現在的晨元宗,童家已經漸漸被重鈞、歐陽海和趙恒三人打壓。在西疆,自從萬有風穆坤等人去後,逐漸取得了兵權,幾番大戰下來,童家人損失不少,倒是晨元宗的弟子,個個得了好處。
比如說劉升的那件法器量山尺,便是他的上位師兄穆坤,故意安排他截殺一個重傷的修士所得。
在宗門內,自從童虎被殺之後,很多搖擺不定的弟子,也都迅速看準了風向,朝晨元宗老派靠近。後來在宗門的歐陽海的提攜下,一個叫李宣的外門弟子,被安排在仙才苑之後,很多原本童家的外姓子弟,也都紛紛見風使舵。
“童虎的死大家都知道了嗎?童江海怎麼說?”聽到這裏,武炎打斷陸為的話,問了一句。
“這麼大的事,能瞞得住嗎……說實在的武師兄,我真佩服你,真是有膽。”說著他敬了武炎一杯酒,繼續道:“本來事情出來之後,童江海大發雷霆,準備派人將您抓回,可是這時宗主忽然出關,並且告訴童江海,武炎乃是自衛殺人,童虎卻是謀害同門,死有餘辜……”
“……本來嘛,他童江海還不依,可是據說宗主拿出一件法器,將你斬殺童虎四人的情況公之於眾。哈哈,這一下不但童江海無話可說,還被宗主以教下不嚴之過,幽禁了半個月。”
就像說起很愉快的事,這時候連李如軒和劉升也裂開大嘴,哈哈大笑起來。
又喝了幾杯,李如軒忽然道:“武師弟,童虎的父親這才也來到了伏牛穀,你千萬要小心與他,說不定他這次會做守軍主帥。”
“怕他作甚,他想怎麼樣,小爺我都接著。”武炎絲毫不在意。
時間久了,菜肴已經被吃的一幹二淨,眾人卻沒有一個在叫,倒是酒卻一壇接著一壇,直到半夜,四人終於露出了醉意。
“我說武師兄,我可聽陸為說,你……你有一個極是俊俏的雜役師妹,今天……怎麼沒見她出來,也好讓我瞧瞧,是不是如他說的那般……如天人……天人……”劉升舌頭打結,話也說不清了。
“哈哈哈,劉師兄啊劉師兄,你是不是自己也想像師門討一個雜役師妹金屋藏嬌啊……那得有這運起才好……”陸為也說話每個正形了。
就在這時,媚千嬌無聲無息的,來到武炎房裏,“咯咯”一笑,說:“她那嬌滴滴的丫鬟你們一時半會是看不到了,不過他有個漂亮的主人,你們願不願意看。”
“咳咳,小爺是你的侍衛,你可不是我的主人。”武炎見她過來,也不驚訝,但對於她的話卻大不認同。
說話間,她已慢慢走到武炎身邊,這時早有眼力勁好的仆人,將一把椅子給她般了過去,她做到椅子上之後,還一把摟住了武炎的脖子。捏個蘭花指,端起他的酒杯慢慢飲盡,道:“看來你們晨元宗真是藏龍臥虎,一屋裏四個人,年齡都不大,修為卻都不低。”
說著,她將那空杯添滿,遞給武炎後,指著李如軒問道:“小哥哥,這位道友是誰啊,這小小年紀,卻馬上要突破朝元境中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