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火,快救火!”有人反應迅速,大聲喊叫。
“救救我,快來救救我!”更多的人則是帶著瀕臨死亡的恐懼,從幾十丈高的攻城車之上跳了下來,然後摔得粉身碎骨。
身在軍陣之中的黃甫寸見到這一幕,立時目瞪口呆,喊道:“怎麼回事,那攻城車的陣法怎麼突然失靈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喊道:“快快滅火,重啟陣法。”
這一聲令下之後,身邊立時有兩個朝元境修士出動,禦器飛臨攻城車之後,雙手齊動,噴出一道道寒氣,三兩息之間,便將大火撲滅一半。
然而這時伏牛關之上,又一輪飛矛裝填完畢,在指揮官的的一聲令下之後,眨眼間,飛矛又如蝗蟲一搬布天蓋地而來,矛頂上燃燒的酒壇帶著一股股濃煙遮天蔽日,全部射向了那一架攻城車。
朝元境修士發來高強,一支兩隻飛矛,根本對他們無法造成傷害,他們隻需施法結起屏障,便可以輕鬆擋住飛矛的攻擊,可是這樣以來,那重新燃起的大火,可就無人去管了。不但如此,在關城頂上的攻擊法陣,也被人為操縱者,發出兩道刺目白光,打向兩個朝元境修士。
“噗噗。”兩聲,那修士結起的屏障,仿佛紙糊的一般,被白光輕易擊穿,兩個高人就此隕落。
大戰開始的第十日,首次有朝元境修士傷亡。
黃甫寸見此,叫到:“去,不要去管那攻城車了,將裏麵的鐵甲飛騎救出,然後守好其他的攻城車……嗯,那人是誰,怎麼敢孤身一人衝入我大軍之中。”忙於指揮的黃甫寸,終於發現了大殺四方的武炎。
已入當當初瑜瑤的大軍,被朝元境修士襲擊一般,闖入軍陣的武炎,也是無人可當,沒有朝元境的阻截,無論是鐵甲飛騎還是練氣修士,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個活靶子,在投鼠忌器之下,這些活靶子也不敢釋放大的殺招對付眼前的敵人,以免誤傷太多的自己人。
而那被捕獸網捉住的血蝠,則是在幾息之間,便咬破網繩,一個個重新飛到天空之中,又撲向陳國的大軍。這捕獸網若是網住大型玄獸,任他怎麼咬也沒事,反正一張嘴巴,能咬多快,然後這一一群蝙蝠卻不一樣,一網下去,捉住的越多,那麼咬網繩的嘴巴也就卻多……
“合力攔住他!”那千夫長大叫一聲,首當其衝舉矛策馬,朝武炎衝去,長矛揮舞之下,三道風柱立時卷起漫天塵土,撲向了他。
若是在大軍之中,這個千夫長的風係神通,對上凡人,恐怕作用不會比普通的朝元境修士低,但是對方單個目標,特別是一個朝元境修士的時候,恐怕就不夠看了。
“嗖。”武炎一推左掌,頓時一個門板大小的掌印飛出,“嘭嘭嘭”三聲響,便將三道擊散,兩股法力碰撞之下,激蕩的空氣頓時將數百人迸飛,落地之後,要麼身死,要麼盡斷骨折。
“他是朝元境修士,大家小心。”那千夫長看見武炎徒手施法,立時出聲示警。然而一切都晚了,此時的武炎,已經距離他不足十丈,分山刀一揮,一道黑色光芒夾帶著雷霆之威,狠狠的劈在了他的魚鱗甲之上,立時將他一分為二。
與此同時,一片哀嚎之中,又有人大喊:“丙字卯號攻城車起火了?”
這時正關注著武炎的黃甫寸,趕緊轉頭,果然看見有一架攻城車被大火所吞沒。他氣氛的大吼道:“怎麼回事,不是派人前去守護了嗎,他們是幹什麼吃的。”
然後他又重新轉頭看向武炎,心中思付道:此人是誰,在伏牛穀的朝元境修士之中,何時出了這麼一號人物。
他身誇天煞狂狼,高高才上,遠遠看見武炎那還有些稚嫩的臉龐,忽然感覺無比的熟悉,道:“這個魁梧少年……難道是?”似乎想起來了,他將雙眼一瞪,笑道:“嘿嘿,仙古遺族,武炎。”話音落地,隨機一拍狼頭。那天煞狂狼會意,四肢發力,一竄數十丈高,直朝武炎撲去。
武炎的畫像就在他的乾坤袋之內,前幾日派去抓捕此人六個修士,竟然四個帶傷回來,據說此人身邊有金丹高人保護,這倒讓他們兄弟二人犯愁。可是如今武炎既然孤身一人闖入大陣,對於黃甫寸來說,正是將他一舉擒下的大好機會。
“嗖”半空中,跨在狼背上的黃甫寸,將方天畫高高舉起,準備狠狠擲向武炎,長戟脫手之際,熊熊烈火將整個戟身不瞞,然後便如流星一般,劃著流光軌跡飛朝他破空而來。
正在大殺四方的武炎神識有感,知道來人厲害,趕緊紮個馬步,先劈出一刀,接著又打出一掌。隨機一道黑芒和一個巨大的掌印,便朝方天畫戟撞去。
“啪”黑芒被擊散,方天畫戟不過火光變的暗淡了一些,但仍然去勢不減的朝前飛射,接著“嘭”的一聲,又將那門板大小的掌影擊穿,雖然這次戟身上的火光全無,但它仍舊帶著穿山之力飛臨武炎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