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酒聽到了孟軒的話,雖然早就知道孟軒的病情瞞不了孟軒多久,但是沒有想到孟軒這麼快就知道了。安北酒歎了一口氣,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就離開吧。舒寒是不願意現在看到你的,你能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我會好好照顧舒寒的,你放心。”“我放心?!我要怎麼放心!就在這個小醫院!這個醫院能治好舒寒的病嗎!你要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這怎麼可能呢!我問你,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宋清黎身上,你能冷靜嗎,你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麼?!”孟軒向著舒寒怒吼道。安北酒這些天對好友的擔心,承受的壓力也在這時候爆發了:“你當我願意夾在你們中間對你說那些違心的話嗎!你知不知道,每次我在病床上看見舒寒做化療時候的痛苦,每次我看著她總是笑著對我說不痛,沒有關係的時候,我有多難過!我不敢在她麵前哭,怕她想多,怕她擔心。你以為舒寒願意推開你,讓你離她遠遠的嗎?不是!每次我去醫院,看著她默默看著你再電視上的新聞,數著你今天又幹了什麼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難過。你知道舒寒心裏有多難過嗎!”......安北酒忍不住嚎啕大哭。
孟軒不由得捏緊了安北酒的肩膀:“所以,請你幫幫我,幫幫我和舒寒。”“怎麼幫,我能怎麼幫?!舒寒現在根本不敢見你!”“對,我知道,所以你不要告訴她我什麼都知道了,你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我已經幫舒寒聯係好了一家醫院,裏麵的條件比這裏好太多,求你幫幫我,幫我勸舒寒轉過去吧!求你了,這是我唯一能為舒寒做的了。就算不能和舒寒過一生,但是我至少希望能以朋友的身份幫助她。或者......”這裏,孟軒停頓了一下,艱難地張口:“或者,是作為哥哥。舒寒不能有事,舒寒一旦出事,我也......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幫我!”
安北酒終於被孟軒說動。答應孟軒勸說舒寒轉院。
到了病房,安北酒裝作一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和舒寒商量起了轉院的事情。一點孟軒來找她的事情都沒有透露給舒寒。看著好友真誠的眼神,舒寒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舒寒知道,安北酒是真心為她著想,但是自從知道孟軒是她親哥哥之後,她實在沒有什麼活下去的勇氣了。“好。”舒寒終於鬆口了。孟軒也長舒了一口氣,對孟軒微笑道:“那你現在要不要吃一點東西,我今天給你帶了......”舒寒為了讓安北酒不再那麼擔心,開玩笑道:“你呀你,是不是我今天不答應轉院,你就不給我吃這些好吃的了?”安北酒說:“是呀,你一天不答應,我就一天不給你飯吃!”兩個笑作一團,嘻嘻哈哈。可是,舒寒沒有發現安北酒嬉鬧表麵下的深深地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