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黎一時著急,衝上前去緊緊地握住安北酒手腕,由於情急之下沒有控製好力道,安北酒感覺自己的手骨都要被捏碎了。
小臉一陣刷白,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在宋清黎眼中,更是顯得蒼白無比。宋清黎後知後覺的鬆開了手,心下愧疚。
安北酒輕柔的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此時此刻正是處在爆發邊緣,她強迫著自己忍下了所有的脾氣。踮起腳,抬著頭,艱難地與他平視。
聲音不卑不亢,語氣裏還帶著十足的挑釁意味,她說,“我去了哪,你管不著。”說完,若無其事的衝他做了一個醜醜的鬼臉。
被安北酒嗆得啞口無言的宋清黎,不禁啞然失笑。要是換成別人敢這樣對他,大概早已身首異處。他垂下眼眸,自己對她總是這麼多的無可奈何。
安北酒想了想,驀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耀眼的笑容,“我是說,我去跟蘇然一起喝咖啡了。”笑容燦爛得令人別不開眼。
宋清黎臉色一僵,呼吸一滯,笑容逐漸凝固消失。他的麵色暗沉,表情變化莫測,大有暴風雨即將來臨之感。
她大概覺得還是不夠過癮,一臉平靜的說著好像是其他人的事,“他聘請我去他們公司上班呢。”雖然這件事已經被她一口回絕了,但是拿出來氣氣宋清黎也是好的。
果然,宋清黎聽後,臉色一變,冷目而視,雙唇抿成一條直線。他麵色陰沉的對她吼道:“你答應了?”
安北酒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語氣淡淡,“我說,我可以考慮考慮。”她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四周,粗略的打量著自己的辦公桌。
“你不可以答應他。”宋清黎蹙了蹙眉,“安北酒,我命令你馬上拒絕。”可是,安北酒就好像沒有聽到似的。
緩緩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讓他看不清她的表情,無法猜測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一副準備要走的模樣,宋清黎一臉吃癟,可她偏偏頭也不回。
“處理不好小悅的事,你沒有資格對我的事指三道四。”語氣毫無波瀾,卻對宋清黎來說,可謂是字字誅心。
既然宋清黎根本不在意她的感受,她又何必小心翼翼地在乎他的想法。安北酒太了解他了,她可以很好的激怒他。
“安北酒,我要你給我做飯。”他很是懷念安北酒上一次,給他做的那頓飯。因為是她親手做的,所以菜色小巧玲瓏,色香味俱全。
安北酒氣極反笑,她這次索性,連話都懶得再跟他說。他憑什麼認為自己會對他百般順從,真是可笑。
安北酒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譏笑著:“恕我拒絕。”說完,揚起小巧的下巴,不疾不徐地離開了辦公室。
宋清黎死死地盯著她的背影,甚至想把她的背影盯出一個窟窿來。可安北酒假裝沒有察覺到似的,一臉漠然的姿態,直至她的身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