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將手裏的衣服放下,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剛吃完不久,你怎麼這麼急就跑來了,要不要喝點水?”話說的雖隻是朋友之間的普通關心。可任明眼人都能看出蘇然那一雙皓若星辰的眼眸,盛著怎麼溫柔的綿軟春風。
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後腦勺。安北酒有些局促,她始終感受到了一縷針一樣的視線,正在掃視著她的身體側麵。
一旁站著的蘇然妹妹雙手環胸,姿態帶著些盛世淩人。女人的預感總是沒有錯的,她對麵前那個穿著牛仔褲,身上套著一件廉價的t血的女人,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的感覺。一雙漂亮的眼睛餘光掃視著,不屑凝於眼角。
努力忽視掉身旁人的視線,安北酒搖了搖頭,聲音終於平緩了過來。“我不怎麼渴,剛才就是跑的有點急了,休息一下就好。”
“嗬,如果要休息的話,隨便找塊石頭躺著就行。現在是跑在我的哥的麵前裝嘛?”蘇然的妹妹眉宇帶著一股諷笑,就像看什麼低等動物一樣。端著一幅高高在上,可對安北酒的敵意卻是滿滿。
“你怎麼說話的?”蘇然回頭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聲音帶著一股怒斥的意味。
蘇然妹妹也毫不示弱,“我又怎麼說話了?我又沒有說錯,麵前的這個女人肯定是有什麼歪心思。真是夠裝的,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哥哥是第一次因為其他的女人,而對她發脾氣。這一定是那個女人,偽裝技術夠高超,近連讓她哥哥都被蒙騙上當了。
莫名的被怒對了一回,安北酒皺了一下眉頭,壓下心中的不喜。將視線定在麵前的男人身上,她這次是來向人道歉的。實在是不好給人惹麻煩了,將麵上纏繞的發絲微微理順,她微笑道:“剛才真的是抱歉,突然走掉啦。”
“沒事,人之常情。發生了剛才那件事情,也是意外啦。有沒有怪你,心裏可千萬別有愧疚啊。”蘇然對她眨了眨眼睛,故意將話說的輕盈。安北酒感激一笑,“當然還是得道歉啦,畢竟是答應好和你吃飯的,我放了鴿子。放心吧,下一次一定請你。”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雙手握拳,一副言之鑿鑿,卻信心十足的模樣。看起來就像一個熱血少女,場麵滑稽的很。蘇然忍不住的彎了眼角,笑了出來。
可是一旁的蘇然妹妹臉色卻愈加黑沉,與今日晴陽正好的天氣截然相反。似乎明白了什麼,心中閃過的一絲猜測,就像一片飄忽的烏雲深深籠罩著她的頭頂。扣著紅色丹桂紅的指甲,尖利的抓住了皮質的包包。
她的聲音微微暗啞,“哥,你剛才叫我過來吃飯之前是和她約好了嗎?”
蘇然不知所以然,點了點頭。“對,因為出了點事兒所以錯過了,怎麼了嘛?”
原來是真的,竟然是因為隻和這個女人沒有在一起吃飯,所以才叫的她。這個定論,就像一根冒著黑芽的刺,刺穿她的手臂,帶來火辣辣的躁意,讓她渾身怒火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