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回到了事發酒店時,因為事情畢竟事關隱私,所以沒有幾多聲張,酒店還是在有條不紊的運營著,安北酒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個男服務生。
這個男服務生長著一張大眾臉,有點發黑的皮膚提示著人們,他的生活環境的惡劣。
“你們怎麼來了啊?”
男服務生很詫異,眼神中微微有點閃躲。
安北酒當時就問道:“你怎麼了啊?”
舒寒比安北酒更有人生閱曆,馬上就知道,這個看起來還有些稚氣未脫的服務生生怕因為他們在惹上什麼麻煩,就帶著他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向他笑著說明了來意。
經這麼一解釋後,服務生臉上如臨大敵的表情才慢慢鬆弛了下來,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安北酒對他投來了感激的目光道:“謝謝你,要不是你,我說不定就。”
說道這裏,本來還洋溢著青春微笑的她頓時言語聲音哽咽起來,腦海裏還浮現出他醒來時,那一幕六神無主的樣子。
“姐姐,你怎麼了啊?”
還沒等舒寒安慰,那個服務生就麵露關切道。
安北酒別過身子,用手臂擦了擦臉,隨後,轉過身去,露出一張笑茲茲的臉道:“沒什麼,我這個人好激動,你幫了我這個大忙,我一下子太激動了。”
服務生偏聽偏信,慢慢“哦”了一聲。
“你剛才喊我姐,難道說你年紀比我小?”安北酒很奇怪道,看起來,這個服務生,雖然看起來還是蠻天真老實的,但是那黝黑皮膚卻是像比安北酒自己年紀要大上好多呢。
“對啊,我是屬虎的,我看你頸子上有個吊墜,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老鼠吧,一般我們村子戴玉的習俗就是屬什麼就戴啥的,所以你應該比我大幾歲。”
安北酒在心裏默默算了一下,這個孩子應該才十七歲,當時就驚愕的看著他道:“難道你還未成年?”
這句話一說出口,看到服務生馬上低下頭的表情,安北酒就有些後悔了。
還是舒寒說了幾句俏皮話,才解脫開目前尷尬的局麵。
“其實也沒什麼,本來我還在念書,別看我們那裏窮,可是念書的人好多,有不少都考上了名牌大學呢。”
說著,他就露出一股自豪的表情。
舒寒露出喜悅的表情道:“那你們那邊也太厲害了,那你呢?”
服務生說到這,本來光亮的臉孔瞬間變得暗淡下來。舒寒此時恨不得都甩一個嘴巴給自己,怎麼哪壺不開還提哪壺啊。
“我姐姐,在外麵打工資助我念書,可是呢,她生病了。”
艱難的斷斷續續的說了這一段話後,服務生就再也沒有力氣說下去了,眼淚水簌簌而下。
安北酒和舒寒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種誠惶誠恐,感覺就像是自己幹了不少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