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我怎麼會不知道,缺錢,實在是沒辦法了,我爸還在醫院裏躺著。”安北酒咧嘴笑了笑,巴掌大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哀傷。
主編看了看她,沒有再多說什麼,拿起蓋帽鋼筆在紙上塗寫起來。
“我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你,能不能成要看你自己了。”
這對安北酒來說幫助已經很大了,她連連道謝,乖巧的坐著等主編寫好。
就在這個時候,屋門忽然被人從外邊推開,“哐當”一聲撞到了牆上。
“我看你是不想做這個主編了!”
裴珍嬌俏的五官盈滿了怒火,把手裏的東西一股腦全部都扔到了主編的身上,“宋清黎的報道,誰讓你發的?!”
發完火她才發現這屋子裏還有一個人。
“安北酒?你怎麼在這裏!”
主編看到發怒的裴珍,麵色一變,不動聲色把已經寫好的信息輕輕撕下來,塞進了安北酒的手裏。
“副總,她是打算來賣我新聞稿的。”
“哼。”當著外人,裴珍也不好不給主編麵子,隻得冷哼一聲坐到沙發上。
她端正身姿,翹著二郎腿,斜了一眼安北酒,“你還敢到這兒來,看來是沒把我的話放在眼裏,我說讓你活不下去,你就活不下去,隻要有我在,這個圈子就沒你立足的地方。”
“別說是我們公司,別家公司,我也會讓你賣不出稿子。”
反正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安北酒不欲和裴珍多說。
她捏緊手裏縮成一團的紙張起身,走到裴珍的正前方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裴珍,你一直以來自視甚高,把我作為你最大的敵人,我很榮幸,感謝你把我放在這麼高的位置上。”
說完,她做出和裴珍一模一樣的眼神,用眼角斜了她一眼,踩著裴珍發怒的聲音溜出了羚銳主編的辦公室。
身後的怒吼聲讓安北酒心情好了不少。
從羚銳回到家已經是深夜,考慮到往後一星期的忙碌,安北酒洗完澡後把手機關機,窩進被窩裏閉上了眼睛,心裏亂糟糟的,卻睡了個好覺。
隔天天還沒亮,安北酒就像個小公雞一樣從床上爬了起來。
洗漱變裝吃飯,一氣嗬成。
“明天一早,來宋氏集團。”
手機剛開機,一條陌生號碼發送的短信就躍進了安北酒的眼睛。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宋清黎。
看著那條短信,安北酒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理智上,她知道想查清楚真相,接近宋清黎是最有效,也是最快捷的辦法,但情感上,她卻想遠離宋清黎,兩個人最好沒有任何交集。
盡管情感占了上乘,最終安北酒卻還是選擇照宋清黎的話做,認命的去了宋氏集團。
“喂,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現在就站在宋氏集團樓下,待會兒如果沒有意外,我會進到總裁辦公室,這可能是個難得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