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必須要去。”張凡看了看宗煉,輕輕搖頭,他要回去雪狼之原的理由自然不是跟滿臉花癡相的宗煉一樣。繼續說道:“很多事情我們都要去等血漓來跟我們解釋,雖然這個女人實力很恐怖,行為也很詭異,但是至少現在,她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威脅。”
張凡說完,遞給雲若一個放心的眼神;一切都要等見到血漓之後才能下定論。
其實他們必須回去雪狼之原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理由張凡沒說,那就是以血漓的實力,他們想跑也跑不了,張凡甚至可以肯定,在這聖靈大陸,除了那隻許進不許出的陰屍地獄,無論他們去到哪裏,血漓都還以找到自己。
“可是血漓她……”雲若欲言又止,她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張凡也同樣看到了;而且憑張凡的智慧,他不可能不想到一些嚴肅的問題。
一個月之前在幽冥沼澤,當在張凡的召喚下,血漓通過那暗紫戒指的感應現身之時,無數飛行類妖獸麵對血漓那恭敬無比的姿態張凡跟雲若都是親眼所見。對於那些生活在幽冥沼澤中的無數妖獸們來說,血漓就好像是它們至高無上的主,她的意誌不容違抗。
即便那美杜莎憑借著自己強大的實力,以及她遠古聖獸的血脈,敢跟血漓頂撞幾句,但是麵對血漓的命令,那身高三十餘米,加上尾巴的長度足有百米的巨大美杜莎也隻有俯首聽命的份。
而且就在剛才,小洞天中十數萬頭赤熊對血漓那種懼怕,更讓張凡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萬獸之主!”張凡並沒有馬上動身,他覺得自己在再次麵對血漓之前,完全有必要理清所有的思緒,看著雲若繼續說道:“如果我們的猜測沒有錯,血漓她應該有領導所有妖獸的能力,至少在我們現在看來是如此。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好像她的這種能力不完全是因為她實力的強大。”
“沒有錯。”雲若緊接著說道,她可不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除了美麗的容顏之外,雲若的機警與睿智甚至比她的容顏更加吸引人,繼續說道:“小洞天的赤熊麵對血漓或許更多的是懼怕,但是幽冥沼澤中的那些妖獸,在看向血漓的時候,它們眼中的崇敬與向往是絕對沒有辦法隱藏的。而且血漓她的年齡……恐怕不會下於我們戰雲宗的幾個太上長老,不,血漓生活的年代恐怕比他們還要長久的多。”
“不,這不可能,她分明是一個嬌柔嫵媚的少女,她的光輝比天上的星辰還要絢爛,比那炙熱的陽光還要耀眼,冷豔的氣質蓋過天際的月華,絕美的容顏攤比天外的仙子,她一定不是屬於聖靈大陸的人,她……”
“住口!”
張凡滿臉黑線,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一直都自己麵前藏著掖著的宗煉,在真正親眼見到血漓之後,居然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再沒有先前的那份沉穩。
不過說到底宗煉也不過是一個不到十七歲的少年,即便自小就經過宗門的調教,學會了為人處世的方法,但是畢竟那隻不過是理論,真正麵對現實的時候,親身的經曆以及經驗要遠比這些理論重要的多。
如果張凡不是因為經曆過冷月的事情,心智成熟了許多,他也不敢保證自己在第一次見到血漓的時候表現是不是會比宗煉強;特別是當初血漓第一次麵對張凡的時候還一口一個‘大哥哥’的叫著,完全是一副需要受到保護的小家碧玉姿態。當初的張凡又怎麼能夠想到,血漓居然有著如此恐怖的實力。
同張凡一樣,聽那些話從宗煉的口中說出來,雲若也隻感到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過與此同時,雲若看向宗煉的目光倒也發生了變化,因為到了現在這一刻,雲若才真正感覺到宗煉有合適他真實年齡的思想與舉動;而且宗煉表現出這種狀態,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他已經對這個三人團體徹底放下了戒心。
張凡狠狠瞪了宗煉一眼,不過他也知道,現在的宗煉已經沒有了什麼理智的思考能力,所以在喝止了宗煉後沒有再理會他,而是轉過頭對雲若說道:“血漓經曆過的年月比戰雲宗裏麵的那幾個老古董多,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且不說她對於遠古聖獸血脈的熟知程度,單單就她的實力而言,沒有數千年的修煉,也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剛剛她在小洞天中所說的那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