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獸有犄角,獠牙,看著像是一頭豺狼,但渾身上下都是灰色的毛發,露出的一雙眼睛充斥著陰冷之感,栩栩如生,仿佛不是印在令牌上麵,而是真實存在的一般。
當秦風的眼睛和這頭四不像的猛獸觸碰到一起的時候,甚至產生了一種玄之又玄的震顫感,仿佛來自靈魂深處。
刹那間,秦風的腦海裏宛若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淵,深不見底,幽暗之極,吸引著他不斷的朝下深陷,不斷的牽引著他。
“好強大的精神攝魄力。”
失神了數秒中之後,秦風才豁然驚醒,然後移開了視線。
“怎麼了?”
看到秦風發呆,文宇也露出了奇怪之色,一把從秦風的手上搶奪了那個令牌驚醒查看。
秦風正想阻止但已經來不了,文宇的眼睛正好碰到了令牌的後麵。
下一秒,她宛若剛才的秦風一樣,不僅精神深陷了其中,而且眼神也開始逐漸變得空洞,宛若靈魂被抽空了!秦風心中大叫不好,文宇雖然是鑄骨境初期的武者,但畢竟從小在溫室中成長,沒有經曆過任何的磨難,從剛才和絡腮胡等人交手就可見一斑。
而她的心智是肯定不成熟的,和秦風根本沒法比!
所以,當她此刻陷入其中之後,很可能就會無法蘇醒過來,變成白癡!
注意到她空洞的眼神,秦風不敢有多的動作,隻能伸出手掌來貼著她的後背,在朝著她的體內渡入了自己的一份內力之後,秦風發出一聲蘊含了他精神力的悶吼,炸響在文宇的耳邊!
轟!
這一刻,文宇宛若腦海爆炸了一般,眼神瞬間恢複了神采,但更多的則是驚恐!
下意識的,手上的令牌就被她給丟到了地上。
“沒事吧?”秦風看到她搖搖晃晃,一把抓住了她。
“沒事。”文宇臉色蒼白,大口大口呼吸,宛若經曆了一場戰鬥般全身脫力,她看著地上的令牌,駭然道:“這是什麼?”
“須彌袋裏的。”秦風看到文宇沒什麼大礙,道:“你先盤坐一會兒,精神力消耗比較多,不過你要記住,我又救了你一次。”
文宇根本沒心思和秦風鬥嘴了,她現在滿腦海裏都是剛才那種畫麵,宛若深陷了地獄之中,滿目瘡痍,鮮血淋漓的地獄以及到處都是長著獠牙的凶獸。
如果不是秦風叫醒她,她險些就要被那些個畫麵吞噬了。
“多謝。”文宇畢竟也是世家中人,心中明白發生了什麼,連忙盤膝下來,開始打坐恢複自己的精神力。
剛才那一番消耗,比她幾天幾夜不睡覺,甚至是經曆了數次大戰還要恐怖,哪怕是如今盤坐下來修養,但心中還是不自覺的會想起剛才的畫麵。
而秦風看到文宇打坐之後,才將令牌撿了起來,然後反複再看了看。
不過這一次秦風是不會再去觸碰那雙凶獸的眼眸了,而是盯著正麵雕刻的那一扇黑色沉重的大門,心中一直在琢磨著,這到底代表著什麼。
“地獄門!”
就在幾分鍾之後,略微調養了之後,文宇也不知想起了什麼,忽然睜開了雙眼,抬起頭來看向了秦風,道:“這個令牌,是在剛才那個惡棍的須彌袋裏搜到的?”
“嗯?”秦風道:“你剛才叫它什麼?”
“地獄門!地獄犬!”
文宇的聲音忽然出現了顫抖,道:“鄉巴佬,你難道沒有聽說過?”
“沒有。”秦風搖了搖頭,道:“解釋一下。”
“我知道這個家夥為什麼會有須彌袋了,他原來是地獄門的人!”文宇顫聲道:“地獄門不是世家,而是一個組織。但你知道,在羅天境裏,隻有一個組織,那就是羅天宮。”
“不錯。”秦風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眸精芒閃爍,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令牌,難道和羅天宮有關!”
“鄉巴佬,你怎麼那麼笨!”
文宇激動無比,剛才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此刻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緊張而變得通紅一片,隻聽她聲音發顫,道:“羅天宮,屬於裏裏麵的人,也有一塊令牌,叫做羅天令,而這個東西,叫做地獄令,你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