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的,秦風已經開始看到了武者的存在。這也是秦風來到羅天境之後,第一次看到這麼多武者聚集起來。隻見山崖之下,有沿著山路上劍崖的,也有踩著懸崖峭壁直接攀登而上劍崖的,這其中登堂境武者最多,鑄骨境武者次之,不過因為修為沒有釋放出來,秦風也不知道有沒有脈衝境,但想來應該也不會缺少。
“真是壯觀。”秦風已經是走到了劍崖下方,抬頭看了上去,忍不住感歎了一聲。
來劍崖參悟的劍客,並非是個個都有收獲的,準確的說,通常是一百個人裏才會有一個感悟到劍崖劍道的存在。
當靠近了之後,劍崖上那兩位強者的意誌又冒了出來——
“我的劍道,是仁者之劍……”
“唯有仁心之人,方能大成。劍雖是殺器,但心有仁意,好生用劍,卻終能衝破殺戮之道,成就仁者之劍……”
“一派胡言,劍本就是用來殺人的,倘若不殺人,你練劍幹什麼,難道是自保不成?劍道既是殺道,大丈夫應殺人,以血煉劍!”
“我的殺戮劍道,才是劍道終極,受死吧……”
那兩道聲音隨著秦風的逼近,互相交錯,越來越清晰,但秦風精神集中,麵色平靜,不為所動。
那兩個旋照境巔峰的劍客,遺留下來的氣息千年不散,是何等的強大。隻是可惜,秦風腦海裏的秦家記憶,也出過旋照境的絕世人物,所以當記憶衝突之後,這種殘留地意誌並不能真正的奈何得了他。
幾分鍾後,秦風眯著眼睛,此刻他已經站到了劍崖的山腳了。
這個時候,秦風已經可以徹底感覺到這兩股武道氣息的強大,這是兩個武者,是他們最真實的武道!
經久不散,容後人瞻仰!
“你怎麼不上去?”就在秦風凝神看著上方的時候,忽然有一個武者下山了,當看到秦風像個傻子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他奇怪地問道。
秦風回過神來,站在他麵前的也是個年輕人,模樣差不多二十六七歲,帶著和善的笑容。微微一笑,秦風同樣報以一個笑容,道:“我想看看劍崖是什麼模樣。”
“第一次來的?”那青年看樣子很是熱情,道:“我上次也來過一次,不過沒有什麼收獲,所以我才在家族裏又修煉了一陣,兩年後才又過來了。”
“你不是西南這邊的人?”秦風奇道。
青年笑了起來,道:“當然不是,難道閣下是嗎?這裏大部分都是從外麵來吧。我看閣下很有眼緣,我是江津城張家的子弟,我叫張智堯。”
“我叫秦風,無門無派。”秦風道:“張家,略有耳聞,是個大族。”
秦風說起謊來,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果然那青年麵露得色,但很快又皺眉,道:“閣下氣度不凡,居然無門無派?是家族殘餘?不可能吧!”
秦風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不的家族早在幾百年前就毀掉了,期間我的先輩們一直做別人的仆役,最近這幾代,才漸漸轉了正,恢複了以前的姓名。”
“羅天境裏的家族,起起伏伏太多了,秦兄弟既然已經恢複了正身,那以你的風姿,恢複家族榮光也自然指日可待。”
秦風笑道:“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張智堯感歎道:“我這不是恭維,雖然才第一麵,但我看秦兄弟如此灑脫,必不是簡單人物。”
說到這裏,張智堯忽然頓了頓,接著繼續皺著眉頭道:“不過秦家在羅天境自古都是大姓,你們家族以前肯定也不得了吧。”
“不知道,家族覆滅之後,族譜都沒有留下來,我已無跡可尋了。”秦風再次笑了笑。
看秦風也不想糾纏這個話題,張智堯忙岔開道:“秦兄弟現在是打算上劍崖嗎?”
“準備上去。”秦風點了點頭,他如今對劍崖還一竅不通,既有攀談之人,還是來過兩次的家族子弟,秦風便詢問道:“張兄來了兩次,這次可有收獲?”
“有一點,其實也可以說沒有。”
張智堯苦笑道:“這一次看來我依然是白來了。”
“怎麼會?”秦風驚奇地道:“張兄如今修為已到鑄骨境初期,估計在中原也屬於天才地人物,為何會麼有收獲?”
“不知道。”張智堯一歎,道:“我對劍道的執著絕沒有虛假,為了劍道我連家族讓我去龍骸穀都沒有去,上一次在這裏坐了一年多時間,連一點收獲都沒有。”
“而這一次,我隻坐了半年,雖然有收獲,但那收獲太小了,有上一次的經驗我知道再坐下去也沒有用,所以今天決定回去,再提升一下自己。”
張智堯的話讓秦風更加驚奇起來,隻聽秦風道:“有感悟便是好的,為何有收獲偏偏還說沒有用呢?是不是張兄的要求太高了。”
“不是這樣。”張智堯道:“其實我的要求一點也不高,可能是真的,我對劍道沒有什麼天賦吧,所以這麼久了,進步甚微……”
“張兄可以給我說說劍崖的情況嗎?”
秦風露出一個苦笑來,道:“我對劍崖原本就充滿敬畏,聽張兄剛才這麼一說,現在更是覺得心若懸劍,有點不知所措了。”
“你不知道劍崖的情況就過來了?”張智堯很是驚奇,隨即道:“不過這也不用我多說,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頓了頓,他又道:“本來我準備走了,不過相逢便是緣,我帶你一段吧。”
而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途中又有不少的武者從上方下來了,似是和張智堯一樣沒有什麼收獲,決定離開了。
秦風還驚奇地看到,這其中還有剛才和他一起抵達劍崖的武者,這才多短的時間,就放棄了?
懷著疑惑和期待,秦風和張智堯一起,兩人踏著飛簷走壁,一舉便是踏入了劍崖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