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風一招殺掉!
“嘶!”
四周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
就算這個武者再不濟,但實力也已經有登堂境中期的修為,居然被秦風一招秒殺!
“看樣子,福地裏的靈氣,還能被你運用,未徹底消散而去。”朱時茂也同樣咽了口唾沫,冷笑道。
眾人聞言,才精神一鬆。
也對,剛才山穀一線天崩塌,靈氣瘋狂外溢,秦風肯定是利用這一點才能造成秒殺的效果。否則就算他真的突破到了鑄骨境,但也不至於在二三十米之外,僅靠著劍氣就秒殺了登堂境中期的武者。
“原來如此!”荀昌傑也是精神一定,隨即陰沉地看著秦風,道:“你敢殺了我的人?”
“你就是荀昌傑吧?”秦風表情平淡,道:“你不用慌,你手下死了,一會兒就是你了。”
“放肆!”
朱時茂站了出來,冷冷地看著秦風,道:“大膽小兒,不管你是什麼來路,今日在諾瀾城得罪了我們荀家,你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的!受死吧!”
說著,朱時茂同樣散發出了一股驚人的氣場,同樣來自鑄骨境!
強大的修為,帶給了朱時茂無可匹敵的自信,他傲然一笑,看著秦風道:“小子,別以為你靠著福地的靈氣,從登堂境後期提升到了鑄骨境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麵對我,你還嫩了點!”
“朱老威武!”
“朱老殺了他!”
那些手下紛紛叫了起來,剛才看到同伴死在自己麵前,大家都有點心顫,但如今朱老站出來之後,他們才又激動了起來!
畢竟,朱時茂可是鑄骨境初期的巔峰,僅差鑄骨境中期一步之遙!
哪怕是在諾瀾城,也是赫赫有名的武者,否則,也不可能成為荀昌傑最得力的手下!
登堂境後期?
秦風嘴角勾起一個笑容,感情這群人還以為他是從登堂境後期提升到了鑄骨境,殊不知他整整跨越了整整的一階外加一級!
而且,以他如今的實力,麵對朱時茂,根本不懼!
“小子,你必死!”
但秦風這個笑容,看在朱時茂的眼裏卻宛若無聲的挑釁一般,頃刻間,他就朝著秦風殺了過去!
“這小子如此年輕,比我還要小幾歲就達到了鑄骨境,天賦定然不錯。但他靠著的是福地裏的靈氣,而且他和薑小七相識,以前估計也不是什麼有名的人物。”荀昌傑心中也是暗驚秦風剛才釋放出來的氣勢,心中冷笑:“和朱老相鬥,實在是相差懸殊,不管武技還是修為……這小子,必須要讓朱老給他上一課。”
“驚鴻一刀!”
朱時茂的短刀宛若從天而來,徑直射向了秦風!那刀光如驚雷落下,竟是將空間都乍響了一般,悶雷聲中,那聶力爆裂,激開一圈的勁紋。
秦風眼神一凜,回神躲開,朱時茂含怒的一刀勢不可擋,他唯有避起鋒芒。
不過,秦風的身體如同折柳一般輕飄飄地躲過了這一劍,隨即他卻又不避讓,反而是背身一劍飛快地刺向了朱時茂!
這麼快!
朱時茂眼裏閃過一道詫異之色,顯然沒有想到秦風不僅躲開了他這一刀,而且還能這麼快做出反應回擊!
這平淡無奇的一劍,竟是被秦風的氣勢牽引,壓迫得他無法躲避!
“砰!”提刀起來,朱時茂握住短刀,兩劍相碰,發出一聲輕鳴,竟是無比勉強地將秦風襲來的長劍給挑開。
朱時茂手上震痛,眼芒掠過虛空時,正好與秦風的眼芒在虛空的某一個點上悍然交觸,心驚之下,朱時茂終於發現,秦風這樣的對手絕不如他之前想象的那般脆弱,因為他看到秦風的確十分冷靜。
冷靜,是一個武者而且是高手必須具備的心境,秦風雖然不是高手,但他隨隨便便往哪裏一站,就像是一潭深不可測的死水,又像是寒星點點的蒼穹,深邃而悠遠,讓人感到有一種無法捉摸的意境。
明明如此年輕,卻老沉如古鬆一般!
而朱時茂雖然隻是鑄骨境,秦風同樣也隻是鑄骨境,但武者之間有種模糊的感應,這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覺,但又是那般地實在,任何人都無法清晰地看到它,卻又都有著一種真實的體驗。
朱時茂臉上的肌肉莫名地跳動了一下,不是因為剛才秦風劍上的力道將他擊傷,而是此刻他在準備動手的刹那,他竟然無法找到秦風身上的破綻,也感覺不到秦風的憤怒。但是他知道,隻要自己出手,無論從哪個角度,哪條線路進攻,都肯定會遭到秦風最無情的封殺。
感覺不到戰意,並不等於就沒有戰意,秦風的戰意雖然看似無形,但戰意中所帶出的壓力就像勁風般充斥了整個空間,如同沸水一般不時冒出,緊緊地向朱時茂包圍而來。
隻要對手有一點點的異動,都不可能瞞過秦風靈異的觸覺。
“這是什麼東西,是氣場嗎?”
朱時茂僅僅一刀,就已經無法再出第二刀!因為此刻他的身體在秦風那可怖的武道氣場中難以動彈!甚至,豆大的汗水,都從他的額頭上滴落了下來!
“朱老在幹什麼?”
四周的荀家武者們終於發現了不對,在場地中的兩人像是愣住了一般,互相對望著,卻是再也沒有出過一劍。
這詭異的畫麵讓人捉摸不透,難以理解。
不少人發出嘀咕和不滿,在他們想來秦風的敗北應該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朱時茂兩招便可將這個囂張的家夥給徹底擊潰。
就連荀昌傑也莫名不已,莫非是朱時茂動了善心不成,想要就這樣放過秦風?剛才兩人拆了一招,荀昌傑都尚且看不出門道,其他修為境界低的幕僚手下們更是看不透。
“朱老,殺了他!”
荀昌傑當然不能讓時間就這樣白白溜走,他恨不得將這個狂妄的小子立即殺死,頓時便大吼出聲!
“蠢貨!”
但就在這個時候,秦風的一聲悶哼響了起來,帶著濃烈的自信和輕蔑,道:“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已經別我的氣場壓製了嗎?”
“可笑!”荀昌傑先是一愣,但隨即就冷笑了起來,道:“你的氣場壓製?朱老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在鑄骨境也是好幾年了,會被你這個剛剛提升到鑄骨境的武者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