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時茂低沉寬厚的聲線之下,那個手下上氣不接下氣的手下總算是緩了一口氣,道:“少主,不好了,死了!張大人他們都死了!”
“張默死了?”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是色變。
在這個大廳房間中的,大多都是荀昌傑的幕僚手下,是他圈養的武者高手。而張默雖然不是實力最為突出的一個,但就這麼死了,眾人都有些錯愕。
“誰幹的?”
再也控製不住,荀昌傑上前一步,就拉住了手下人的衣領。
“不知道……”
“不知道?!我去nm的!”荀昌傑大怒,一個巴掌甩出,那個手下立即被打翻了出去,撞在了大廳中的柱子上才落了下來,不斷的咳血!
“少主息怒,我們應該好好問問情況,切勿動怒。”朱時茂立即拉住了還想動手的荀昌傑。而在荀昌傑暴怒的情況下,也隻有這個朱時茂的老資格才能鎮得住場麵了。
“張默怎麼死的?”
朱時茂看著那名手下,冷冷道:“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不用少主動手,我直接就殺了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手下驚恐極了,道:“我也是張大人的手下,我聽從少主的吩咐和張大人一起去占領藥穀,但方才我出去巡邏,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張大人死在了藥穀外麵,而在藥穀門口,那些巡邏的武者也同樣都死了。”
“張默是登堂境中期的武者,雖然不是特別強,但一手劍道修為還是不錯,他身邊有手下,除非是登堂境後期的武者,否則要殺死他應該都不容易。”朱時茂思忖道:“你離開藥穀有多久了?”
“沒多久,我隻是巡邏而已,大概也就半個小時不到。”
“半個小時將我們藥穀的人殺光?是黃家的人?”朱時茂眉頭皺得更緊了!
而聽到“黃家”兩個字,就連荀昌傑都忍不住眉心一跳,但很快就搖了搖頭,道:“不,不可能,黃家是不可能受到風聲的!黃家現在還為了‘中原大會’而籌備著,我們這些事情都是放在底下秘密進行,這才兩天時間,他不可能收到消息!”
“對了!”那個手下像是想起了什麼,道:“我在抵達藥穀之後,看到了一男一女兩個人背影,但當時死的人太多了,我沒有來得及細看,也不敢跟進藥穀之中。”
“廢物!”朱時茂聽到這話,一腳踢在了此人的肋骨之上,寒聲道:“荀家給你吃喝用度,你居然畏畏縮縮,連一點情報都不敢去麵對!”
那人慘叫了一聲,吃痛之下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那個女人的背影,很像是馬衝去追擊的薑小七。”
“薑小七?”荀昌傑想起了什麼,道:“難道殺馬衝那個人,現在和薑小七一起,又去了藥穀?”
“馬衝死了?”地上的手下愣愣的問道。
不過荀昌傑卻沒理會他,而是握緊了雙拳,咬牙切齒的狠聲說道:“哪裏跑出來的癟三,敢三番五次的壞老子的好事!”
先殺了馬衝,還情有可原,畢竟馬衝以前是薑家的人,不知他荀家在背後。但張默不同,整個諾瀾城都知道是他荀昌傑的人,如此做派,豈不是直接和他們荀家叫板?
“少主!”
不過這個時候,朱時茂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驚呼道:“我們快去藥穀!”
“怎麼了?”荀昌傑一奇。
“壞了!我們就想到了薑月華,但那個小丫頭是薑月華的丫鬟,指不定她也知道福地的所在!”朱時茂著急道:“那個神秘男子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但他現在和薑小七去藥穀,肯定為了福地而去,我們必須要抓緊,不能讓人捷足先登了!”
“什麼?!”荀昌傑立馬想到了要害處,心中狠狠一震,咬牙道:“該死的薑家!人都已經死幹淨了,居然還要給老子留下禍害!”
荀昌傑心中憤怒異常,他處心積慮這麼久,怎麼能給他人做了嫁衣!
說完之後,荀昌傑咬牙切齒,一揮手,道:“所有人聽令,都給我一起去藥穀!”
“是!”
荀昌傑加上手下和幕僚們,最低修為都是登堂境初期,最高修為鑄骨境,一行十幾人,浩浩蕩蕩的走出了荀府,然後朝著藥穀的方向而去。
這一次心急火燎,荀昌傑的大部人馬在離城的時候,引得四周不少人都指指點點,但因為對方氣勢太強,都沒有人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