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就知道剛才鄧金南的人做了什麼,那兩個小弟肯定是已經被斷手了。
秦風眉心一跳,看著滿臉笑容的鄧金南,臉上滿是陰沉之色。
論起狠辣來,鄧金南在京城還真是梟雄級別的。
“秦風,剛才手下人不懂事驚擾了你。”鄧金南繼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個結果,你滿意嗎?”
雖然鄧金南此舉是懲罰他的手下人,但隻要不是白癡都知道他是殺雞給猴看,是用來震懾他,所以麵對這句問話,秦風也冷冷一笑,道:“不滿意,他們剛才還動了槍,這種不聽主人命令的狗,還留著幹什麼,趁早殺了算了。”
此語一出,鄧金南都是臉色一僵。
在京城狂妄和裝逼,鄧金南的確無人出其左右,但可惜他遇到了秦風。比他更狂,比他更能裝逼!從秦風來到莊園開始,鄧金南就一直刻意想要營造出一種壓迫的氣氛,甚至剛才他懲治手下的一幕,都是專門算計好的,目的就是要讓秦風心慌,方寸大亂。
但他沒想到,秦風不僅不怕,反而還風輕雲淡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讓他一時間竟是找不到話來接。
不過在說完之後,秦風已經坐下來,淡淡道:“既然鄧老板要宴請我,那這頓飯也太草率了,都是些開胃菜,直接上主菜吧。”
看到秦風如此淡定,鄧金南有點驚疑不定,這小子是天生不知天高地厚,還是仗著有什麼底牌不怕?
但聽到秦風這句話,他還是笑了一聲,道:“你放心,主菜會來的,不過不是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喝一杯吧。”
說著,鄧金南使了個眼色,然後兩個打手就站在了秦風的背後。鄧金南也嗬嗬一笑,坐在了秦風的對麵,然後打開了酒,給將自己倒了一杯的,又給秦風倒了一杯。、
“我不喜歡和人渣喝酒,這次算是破例吧。”秦風說了一句,然後抿了一口,道:“波爾圖紅玻璃山酒莊的珍藏,味道醇厚,口齒留香綿綿延長,鄧老板招待的酒還算不錯。”
鄧金南更加驚異了,道:“你還懂酒?”
“鄧老板是傻子嗎?”秦風指著那酒瓶下方的貼條,道:“沒看到下麵寫著嗎?”
鄧金南一窒。簡直有一種想立刻暴起來給秦風一槍的衝動,但他還是忍住了,道:“秦風你第一次來我這裏,我當然要好酒好菜招待。”
羅東升此刻也坐了下來,冷笑道:“好酒好菜,吃了好上路。”
秦風看了他一眼,隨即將他的凳子給蹬開了。
羅東升沒注意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頓時爬起來大怒道:“你幹什麼!”
“這一招我和鄧大少學的。”秦風嗬嗬一笑,道:“這個位置,再怎麼不濟,也應該是伍思默和伍冬寒來坐,你不過隻是伍家的一條狗,沒資格和我坐在一起。”
“你找死!”羅東升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稱為狗,而秦風現在受製於人,居然接二連三的這樣稱呼他,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升哥,別衝動!”
鄧金南眼看羅東升要發作,立馬是叫道。
羅東升滿臉怨毒之色,朝著地上唾了一口,搖咬牙道:“臭小子,你就狂吧,一會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像你們這種人渣,就算全死光了,老子也可以活得好好的。”秦風搖晃著酒杯,忽然朝著羅東升的方向灑了出去。
嗤!
酒水噴出,澆了羅東升一臉!
“操你嗎的!”
羅東升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拍掌就站了起來!
秦風夷然不懼,反而還冷笑道:“怎麼,賞你喝一口酒,你還不樂意?”
“升哥!”鄧金南再次大吼道:“大局為重!”
羅東升虎目冒光,滿臉凶戾,就連雙臂之上都已經憤怒而鼓脹起了青筋。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幾秒鍾之後終於將怒火給壓了下來,然後站在了一邊,目光死死地盯著秦風。
“沒意思!”
秦風搖了搖頭,他本來就是想觸怒羅東升,然後才有借題發揮的機會。畢竟,現在一切都在鄧金南的算計之下,秦風想要破局而出,隻有將這個局給攪亂。但可惜,這羅東升這樣都能忍住,讓他失望無比。
而這個時候,鄧金南的臉色也冷了下來,道:“秦風,現在有好酒好菜,就好好的吃下去,免得以後沒機會了。”
“不勞煩鄧老板操心了。”秦風吃了一口牛排,道:“不過我很好奇,再怎麼說張芸萱也是公眾人物,你們這樣挾持他,難道不怕被曝光出去嗎?”
“曝光出去?誰曝光?”羅東升哈哈大笑,道:“今天的事情之後,你以為張芸萱還能活著?你們兩個都要做亡命鴛鴦了,誰tm還敢亂嚼舌根?”
“張芸萱在國際上名聲也很大,你們可以壓住國內媒體,但國外媒體真心要調查起來,這件事不難。”秦風淡淡道:“我奉勸鄧老板一句,為了自己著想,還是先放了她。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既然我來了,你放了她之後,我們再單獨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