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啞然失笑。
京城胡同巷子,酒樓茶肆,有很多這樣擺棋局的“商人”。
之所以說他們是商人,就是因為他們以此為牟利手段,說互相切磋之類的,也不過還是冠冕堂皇的話罷了,他們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賺錢。
但秦風沒有想到,這個人拉“生意”居然拉到了茶館裏來了。
他正想拒絕,但當他抬起頭來看著老人的時候,卻明顯一愣。
這是一個大約年紀在六十多歲的老者,頭發還沒有徹底變白,但他的眼睛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那雙眼睛太神奇了,清澈,幹淨。都說眼睛是人類心靈的窗戶,而老者現在就正是給人這樣的感覺,明明讓你覺得他是個老人,但看著卻又像是中年人,甚至是年輕人!
仿佛有一種獨特的魔力,讓你對自己的判斷產生過懷疑。
秦風也被他影響到了,竟是忘記了將老者給趕走。
“小友?小友?”
老者連續叫了幾聲之後,秦風才恍然回過神來,然後看向了棋盤。
隻見棋盤上的黑子已經陷入了死地,“將軍”被紅子的車以及馬包圍了,餘下一顆士正在苦苦支撐,而黑子隻有過了河的一顆士兵,以及一個炮,對麵則是兩象一士,怎麼看都是必死之局。
秦風眉頭緊鎖,道:“老人家,幹嘛讓我來解殘局,我對象棋並不是太了解。”
老者兩邊的八字眉微微施展,微笑道:“就是曉得你不了解,所以才找你來解。”
“有病嗎?”秦風本來還想保持幾分客氣,但聽到這句話頓時沒好氣地說道:“想找冤大頭賺錢,去其他地方,別煩我。”
“小友,我可不賺錢。”老者神秘一笑,然後指著棋盤上的黑子,道:“你未來的處境,就像是這個黑子的‘將’一樣,能不能解,你現在不妨試一試。”
“現在又充當神棍了?”秦風聽他說得玄乎,卻是一點不相信,冷冷一笑,道:“老人家,去其他地方吧,我要回家睡覺了。”
“小友你都睡了一天時間了,還睡?”老者瞪大了眼,道:“有句老話說得好,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說的這是什麼話!”秦風忍住了想抽這個老頭兩耳光的舉動,然後起身卻像是想起了什麼,冷冷道:“你跟蹤我?觀察我?”
“我可不是有心的。”老者淡淡一笑,道:“我剛才就坐在那邊的角落,看著小友呼呼大睡了一整天,如今你醒了,我方才過來。”
秦風順著老者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裏是老茶館的角落,如今因為天色漸晚還搭起了一個煤油燈。說實話,秦風來的時候還真沒注意到這個老者,但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秦風都沒有打算再搭理了。
從懷裏拿出了兩張紅鈔票,秦風放在了桌上,道:“老先生,這算是你一天的收成了,別煩我去找其他人吧,我走了。”
說完之後,秦風就朝著茶館大門走去。
隻是在剛剛快要踏出去的時候,老者又開口道:“小友,當真不陪我下完這個殘局嗎?說不定你的事情還有轉機呢!”
秦風頭也不回,舉起手來擺了擺,道:“老先生,你還是去忽悠別人吧,我就免了。”
離開了酒館,走在街上。秦風並未將剛才老者的事情放在心上,雖然那老家夥神神秘秘的,說話也神神叨叨的,但市井中有太多這樣的神棍了。
隨便吃了一碗麵,秦風就回到了公寓裏。
而此刻,在秦風所居住的小區大門口。大概是有三十多個人,將小區的大門幾乎是封堵住了。
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個個身上都有紋身的之類的,凶神惡煞中透著一股彪悍的煞氣。而四周的人都是繞道而行,唯恐被這群人給盯上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如今小區的保安正在和他們這群人進行交涉,但保安們也不敢趕人,因為他們也怕,所以隻能給上麵打電話。
而物業公司的經理也很快來了,這裏屬於高檔小區,實力背景都異常雄厚,敢來這裏找事的人不多。所以經理走路帶風,自有一番威勢。但當他走到了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門口站在的那群人有一個身穿白色短袖的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