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到來的方式不得不說很寒酸,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還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件破夾克。就連出租車司機都對他懷疑,善意地提醒他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剛來到了大門口,就被兩個黑衣服的保鏢給攔了下來。
其中一個黑衣護衛道:“請出示你的邀請函。”
秦風道:“我是受到歐陽老爺子誠心邀請而來,要是耽擱了歐陽老爺子的大事,你們承擔得起嗎?”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隨即兩人都是嗤笑了一聲。
其中一人不屑地看著秦風,道:“你說你是誰邀請的?”
秦風傲然道:“你們家歐陽江河,歐陽董事長!”
“滾!”那個黑衣人臉色一冷,揮手道:“哪裏來的宵小,還敢冒充我們董事長的親戚,滾得越遠越好,不要擋著後麵的人。”
秦風剛想說話的時候,一個中年人忽然來到了他的身邊,淡淡道:“小兄弟,你是想進去參加晚會吧?”
秦風看了中年人一眼,道:“不錯。”
“你應該是叫秦風對吧?”中年人西裝革履,一幅上層人士打扮。而門口兩個黑衣護衛顯然是認識他的,所以都沒有打斷。
秦風倒是一奇,看了此人一眼,道:“你認識我?”
“當然。”中年人微笑道:“我姓鍾,叫鍾德福,鍾氏集團的董事長,鍾家的家主,以及……鍾明的父親。”
起初秦風還在思考著這個鍾德福是什麼來路,怎麼會認識他。但當他聽到後麵兩個頭銜的時候,頓時就明白了。
鍾德福雖然笑容滿臉,但那笑容裏卻暗藏著殺機,眼神中也是陰森遍布。
“有事?”秦風淡淡道。
“裝蒜麼?”鍾德福笑容不減,開口道:“我兒子的事情,秦先生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他做什麼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要被你打到醫院去?”
秦風道:“你兒子什麼德行,難道你這個做父親的不知道?你來問我,難不成我還要替你管教你的兒子?”
鍾德福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忽然貼進了秦風耳邊,森然道:“我不知道你怎麼和翁浩認識的,進了局子都能安然無恙的出來,但我告訴你,在中海和我作對,我可以有一百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
秦風聳了聳肩,道:“你們鍾家家大業大,我這個小蝦米當然不是你的對手,不過嘛,我這個人有一個不好的嗜好,就是很討厭別人威脅我,就算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哦?”鍾德福身體一頓,隨即冷冷地看了秦風一眼,道:“你這是想和我對著來了?”
秦風一笑,道:“我不太明白鍾家主的意思,畢竟決定權在你手上。”
鍾德福縱橫中海這麼多年,還沒有遇到過像秦風這麼囂張的家夥,。
而門口的景象讓不少人都停留駐足,秦風倒是無所謂,鍾德福自是不願意自降身份,讓外人看笑話,於是忍著怒氣,威脅道:“年輕人,火氣還是小一點,不然容易引火燒身。”
秦風咧嘴一笑,道:“多謝鍾家主提醒,既然你這麼好心,我也提醒你一句,你倘若不好好管教你兒子,讓他出院之後再來招惹我,那可能就不是躺在病床上那麼簡單了。”
鍾德福原本都打算進入大廳了,聽到這句話,又停了下來。
然後轉過頭,眼神冰冷地盯著秦風。
鍾德福道:“你剛才說什麼?”
秦風聳了聳肩,道:“我可以當你兒子的便宜老爹,幫你好好管教一下,放心,教育費我就不收你的了,我這個人比較急公好義。”
“混賬!”鍾德福幾時被人如此羞辱過,而且還是個小輩,他揚起手來,就打算一個耳巴子甩在秦風的臉上。
但就在他揚起手臂的那一刻,忽然是觸碰到了秦風的眼神。
就那麼一瞬間,鍾德福身軀一震,像是看到了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般,站在孤零零的荒漠之上,無情的盯著自己!
這一巴掌,就這麼懸在半空,打不下去!
怎麼回事?
鍾德福見慣了大風大浪,縱橫了中海幾十年。甚至當年有劫匪綁架他的父親,他麵對那些亡命之徒都沒有這麼心悸和恐慌過,但此刻當麵對秦風的時候,那種無力和驚恐,卻像是跗骨之俎一樣,深深地朝著他的內心侵蝕而來。
秦風微微垂了垂眼,而當他這個舉動之後,鍾德福才好像鬆了口氣,剛才潮水般湧來的壓力也隨之消失。
“老板,這是個高手!”
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鍾德福老眼一眯。
那是他的保鏢,他不會懷疑他的話,這個人跟了他二十多年,眼力和身手都是一等一的。所以下一秒,鍾德福的手就輕輕放了下來,輕輕拍在了秦風的肩頭上,道:“好,後生可畏,好得很!”
語氣雖然不是咬牙切齒,但卻更顯陰沉!
而說完之後,鍾德福就進入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