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秀愣了半晌,也吼起來:“殷雄,你現在敢吼我了是吧?你也敢吼我了是吧?是,我老了,沒有姿色了,你看不上我了。嗚……我的命真苦,找了兩個男人,都是這樣子……”
殷雄哭笑不得。
忽然間,秦紅秀雙手抱住腦袋,痛苦地哼了起來。
“我的頭……我的頭痛病又犯了,好疼……疼! 不行……疼死了疼死了……”
說著,臉色白裏透青,嘴唇都變成了烏紫色。
她的手腳,都在微微抽搐。
頓時間,大廳裏陷入一片混亂中。
梁爭濤也顯得很著急:“紅秀阿姨,您怎麼了?別嚇我,趕緊叫醫生!”
一隻手推開了他。
是殷雪爾。
她盯著梁爭濤,眼神裏帶著森森然的冷氣,指著大門,就一個字:“滾!”
梁大公子很難堪呢,但沒辦法,現在把他當乖孩子的秦紅秀都半昏迷了。而殷雄和趙有常呢,雖然沒說什麼,但都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他。
他不得不走。
在走出大門口的時候,他的臉上卻掛起一絲得意而狡詐的笑容。
“丁爍,想跟我搶女人?嗬嗬,我隻要控製住了秦紅秀,她女兒就是我的,她爸也沒話說!”
此時此刻,丁爍正挺鬱悶地走在路邊。
本來以為還能開著奧迪A8去到處浪一浪呢,結果,倒是這麼落魄地走出來。
那車鑰匙,也被他順手丟到大廳門口去了。
當然,最鬱悶的不是這,是他爸媽被莫名其妙地罵了。
丁爍是一個孤兒,打小被他的師父收養,從來沒見過父母。師父也沒說過,他的父母到底是誰,但卻總會很感慨地說:“阿爍,你爸你媽都是很有情操的人物,記住,雖然他們沒有養你,但不代表他們不愛你。沒有他們,也不會有你的今天。不管這輩子,能不能跟你父母見麵,心中要有孝順之情。”
雖然很神秘,但丁爍一直把父母放在心中的很高地位。
絕對不允許被玷汙!
殷家莊園也在邊郊地區,稍偏僻,路上沒有出租車,連摩的都沒有。
這還得靠著一雙腳走出去。
忽然間,後邊風聲響起,呼!
丁爍趕緊起跳,跳到路肩那裏,雖然及時,但肩膀上還是被擦了一下,火辣辣地疼。
一輛保時捷竄到不遠處,顯然是踩了急刹車,那刺耳的胎噪聲真是讓耳朵遭罪。
丁爍大怒,媽蛋!這是要人命啊?
要不是他有些兒鬱悶,對周圍的情況稍微麻木了點,怎麼會被刮到?
往前一看,他更是露出怒色,坐在那保時捷後邊的就是梁爭濤。
丁爍大步走了過去。
後邊的車窗要下,露出梁爭濤那張森森然的臉。
“丁爍,怎麼著?剛才的遭遇是不是很爽?武夫就是武夫,光知道砸門板有什麼用?我弄點小計策,就讓你做不成雪爾的保安,接近不了她。瞅瞅你那一張臭臉,是不是很懊喪?”
丁爍雖然惱怒,但一聽這話都忍不住笑了。
這些自命不凡的人物,都喜歡按著自己的心思去想別人。
給殷雪爾做保鏢就那麼值錢麼?
都以為我想攀高枝?
想起之前在莊園裏這家夥的醜陋嘴臉,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驟然伸手,就去抓梁爭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