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柔道大師教他們的學生“要象楊柳一樣柔順,不要像橡樹一樣挺拔。”
你知道汽車輪胎為什麼能在路上跑那麼久,能忍受那麼多的顛簸嗎?起初,製造輪胎的人想要製造一種輪胎,能夠抗拒路上的顛簸,結果輪胎不久就被切成了碎條。然後他們又做出一種輪胎來,吸收路上所碰到的各種壓力,這樣的輪胎可以“接受一切”。在曲折的人生旅途上,如果我們也能夠承受所有的挫折和顛簸,我們就能夠活得更加長久,我們的人生之旅就會更加順暢!
如果我們不吸收這些曲折,而是去反抗生命中所遇到的挫折的話,我們會碰到什麼樣的事實呢?答案非常簡單,這樣就會產生一連串內在的矛盾,我們就會憂慮、緊張、急躁而神經質。
如果我們再進一步,拋棄現實世界的不快,退縮到一個我們自己所造成的夢幻世界裏,那麼我們就會精神錯亂了。
在戰時,成千上萬的心懷恐懼的士兵隻有兩種選擇:他們要麼接受那些不可避免的事實,要麼在壓力之下崩潰。讓我們舉個例子,下麵這個故事是威廉·卡塞紐斯在紐約成人教育班上所說的一個得獎的故事:
我在加入海岸防衛隊後不久,就被派到大西洋邊的一個單位。他們安排我監管炸藥。想想看,我——一個賣小餅幹的店頁,居然成了管炸藥的人!光是想到站在幾千幾萬噸TNT頂上,就足以把一個賣餅幹的店員連骨髓都嚇得凍住了。我隻接受了兩天的訓練,而我所學到的東西讓我的內心更加充滿了恐懼。我永遠也忘不了我第一次執行任務時的情形。那天又黑又冷,還下著霧,我奉命到新澤西州貝永的卡文角執行任務。
我奉命負責船上的第五號艙,並且和五個碼頭工人一起工作。他們身強力壯,可是對炸藥卻一無所知。他們正將重2000到4000磅的炸彈往船上裝,每一個炸彈都包含一噸的TNT,足夠把那條老船炸得粉碎。我們用兩條鐵索把炸彈吊到船上,我不停地對自己說,萬一有一條鐵索滑溜了,或是斷了,噢,我的媽呀!我可真害怕極了。我渾身顫抖,嘴裏發於,兩個膝蓋發軟,心跳得很厲害。可是我不能跑開,因為那樣就是逃亡,不但我會丟臉,我的父母也會丟臉,而且我可能因為逃亡而被槍斃。我不能跑,隻能留下來。我一直看著那些碼頭工人毫不在乎地把炸彈搬來搬去,心想船隨時都會被炸掉。在我擔驚受怕、緊張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我終於開始運用我的普通常識。我跟自己好好地談了談,並說:“你聽著,就算你被炸了,又怎麼樣?你反正也沒有什麼感覺了。這種死法倒痛快得很,總比死於癌症要好得多。不要做傻瓜,你不可能永遠活著,這件工作不能不做,否則要被槍斃,所以你還不如做得開朗點。”
我這樣跟自己講了幾個小時,然後開始覺得輕鬆了些。最後,我克服了我的憂慮和恐懼,讓我自己接受了那不可避免的情況。
我永遠也忘不了這段經曆,現在每逢我要為一些不可能改變的事實憂慮的時候,我就聳下肩膀說:“忘了吧。”好極了,讓我們歡呼三聲,再為這位賣餅幹的店頁多歡呼一聲。
“對必然之事,且輕快地加以承受。”這幾句話是在耶穌基督出生前399年說的。但是在這個充滿憂慮的世界,今天的人比以往更需要這幾句話:“對必然之事,且輕快地加以承受。”
在憂慮摧毀你以前,先改掉憂慮的習慣,第四條規則是:
接受不可避免的事實。
二、將憂慮攆出你的思想
一個人無論多麼聰明,他的思想都不可能在同一時間想一件以上的本情。
憂慮最能傷害到你的時候,不是在你有所行動的時候,而是在你五天的工作之餘。
消除憂慮的最好辦法,就是要讓你自己忙著,去做一些有用的事情。
我永遠也忘不了幾年前的一個夜晚。我班上的一個學生馬裏恩·道格拉斯(我沒有使用他的真實姓名,因為由於個人原因,他請求我不要說出他的身份)告訴我們,他家裏遭受不幸的悲劇,不止一次,而是二次。第一次他失去了5歲的女兒,一個非常可愛的孩子。他和他的妻子都以為他們會無法忍受這個損失。可是正如他說的:
十個月之後,上帝又賜給了我們另外一個小女兒——而她隻活了五天就天折了。
這接二連三的打擊,使得我幾乎無法承受。我睡不著,吃不下,也無法休息或是放鬆。我的精神受到致命的打擊,信心盡失。最後我去看了醫生。一個醫生建議我吃安眠藥,另外一個則建議我去旅行。我兩個方法都試過了,可是沒有一樣能夠有所幫助。我的身體好像被夾在一把大鉗子裏,而這把鉗子愈夾愈緊,愈夾愈緊。那種悲哀給我的壓力——如果你曾經因悲哀而感覺麻木的話,你就知道我所說的是什麼了。
不過感謝上帝,我還有一個孩子——一個4歲的兒子,他教我們得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有一天下午,我呆坐在那裏為自己感到難過的時候,他問我:“爸,你肯不肯為我造一條船?”我實在沒有興致去造船。事實上,我根本沒有興致做任何市情。可是我的孩子是個很會纏人的小家夥,我不得不順從他的意思。
造那條玩具船大概花了我三個鍾頭,等到船弄好之後,我發現用來造船的那三個小時,是我這幾個月來第一次放鬆心情的時候。
這個大發現使我從昏睡中驚醒過來,使我想了很多——這是我幾個月來第一次的思想。我發現,如果你忙著去做一些需要計劃和思想的事情的話,就很難再去憂慮了。在我來說,造那條船就把我的憂慮整個擊垮了,所以我決定讓自己不斷地忙碌。
第二天晚上,我巡視屋子裏的每個房間,把所有該做的事情列成一張單子。有好些小東西需要修理,比方說書架、樓梯、窗簾、門機、門鎖、漏水的龍頭等等。叫人想不到的是,在兩個星期以內,我列出了242項需要做的事情。
在過去的兩年裏,那些事情大部分都已經完成。此外,我也使我的生活裏充滿了啟發性的活動:每個禮拜,有兩天晚上我到紐約市參加成人教育班,並參加了一些小鎮上的活動。我現在是校董會的主席,參加很多的會議,並協助紅十字會和其他一些機構募捐。我現在簡直忙得沒有時間去憂慮。
“沒有時間去憂慮”,這正是邱吉爾在戰事緊張到每天要工作18個小時的時候所說的。當別人問他是否為自己身負的重任而憂慮時,他說:“我太忙了,我沒有時間去憂慮。”
查爾斯·柯特林在發明汽車的自動點火器的時候,也碰到這樣的情形。柯特林先生一直是通用公司的副總裁,負責世界知名的通用汽車研究公司,最近才退休。可是,當年他卻窮得要用穀倉裏放稻草的地方做實驗室。家裏的開銷,都得靠他太太教鋼琴所賺來的15見美元。後來,他又去用他的人壽保險抵押借了500美元。我問過他太太,在那段時期她是不是很憂慮?“是的,”她回答說,“我擔心得睡不著,可是柯特林先生一點也不擔心。他整天埋頭工作,沒有時間憂慮了。”
偉大的科學家巴斯特曾經談到“在圖書館和實驗室所找到的平靜。”平靜為什麼會在那兒可以找到呢?因為在圖書館和實驗室的人,通常都埋頭工作,不會為他們自己擔憂。做研究工作的人很少有精神崩潰的現象,因為他們沒有時間來享受這種“奢侈”。
為什麼“讓自己忙著”這一件簡單的事情,就能夠把憂慮趕出去呢?因為有這麼一個定理——這是心理學上所發現的最基本的一條定理。這條定理就是:
不論一個人多麼聰明,他的思想都不可能在同一時間想一件以上的事情。
讓我們來做一個實驗:假定你現在靠坐在椅子上,閉起兩眼,試著在同一個時間去想兩件事情:自由女神,你明天早上打算做什麼事情。
你會發現你隻能輪流地想其中的一件事,而不能同時想兩件事情,對不對?從你的情感上來說,也是這樣。我們不可能既激動、熱誠地想去做一些很令人興奮的事情,又同時因為憂慮而拖累下來。一種感覺就會把另一種感覺趕出去,也就是這麼簡單的發現,使得軍隊的心理治療專家們能夠在戰時創造這一類的奇跡。
當有些人因為在戰場上受到打擊而退下來的時候,他們都被稱為“心理上的精神衰弱症”。軍方的醫生都以“讓他們忙著”為治療的方法。
除了睡覺的時間之外,每一分鍾都讓這些在精神上受到打擊的人充滿了活動,比如釣魚、打獵、打球、打高爾夫球、拍照、種花,以及跳舞等等,根本不讓他們有時間去回想他們那些可怕的經曆。
“職業性的治療”是近代心理醫生所用的名詞,也就是拿工作來當作治病的處方。這並不是新的辦法,在耶穌誕生500年前,古希臘的醫生就已經使用了。
在富蘭克林時代,費城教友會教徒也用這種辦法。1774年有一個人去參觀教友會的療養院,看見那些精神病人正忙著紡紗織布,使他大為震驚。他認為那些可憐而不幸的人們,在被壓榨勞力——後來教友會的人才向他解釋說,他們發現那些病人惟有在工作的時候病情才能真正有所好轉,因為工作能安定神經。
不管是哪個心理治療醫生,他都能告訴你:工作——讓你忙著——是精神病最好的治療劑。名詩人亨利·朗費羅在他年輕的妻子去世之後發現了這個道理。有一天,他太太點了一支蠟燭,來熔一些信封的火漆,結果衣服燒了起來。朗費羅聽見她的叫喊趕過去搶救,可是她還是因燒傷而亡。有一段時間,朗費羅沒有辦法忘掉這次可怕的經驗,幾乎發瘋。幸好他三個幼小的孩子需要他照料。雖然他很悲傷,但還是要既當爸又當媽地照料孩子。他帶他們出去散步,給他們講故事,和他們一同玩遊戲,還把他們父子間的親情永存在“孩子們的時間”一詩裏。他也翻譯了但丁的《神曲》。這些工作加在一起,使他忙得完全忘記了自己,也重新得到了思想的平靜。就像泰尼森在最好的朋友阿瑟·哈勒姆死時曾經說的那樣:“我一定要讓自己沉浸在工作裏,否則我就會在絕望中苦惱。”
對大部分人來說,在日常工作忙得團團轉的時候,“沉浸在工作裏”大概不會有多大問題。可是在下班以後——就在我們自由自在地享受悠閑和快樂的時候——憂慮的魔鬼就會開始攻擊我們。這時候我們常會開始想:我們的生活裏有什麼樣的成績,我們有沒有上軌道,老板今天說的那句話是不是“有什麼特另的意思”,或者我們的頭是不是開始禿了。
我們不忙的時候,腦子常常會變成真空。每一個學物理的學生都知道“自然中沒有真空的狀態”。打破一個電燈泡空氣就會進去,充滿了理論上說來是空的那一塊空間。
如果你的腦筋空出來,也會有東西進去補充,是什麼呢?通常都是你的感覺。為什麼?因為憂慮、恐懼、憎恨、嫉妒和羨慕等情緒都是由我們的思想所控製的,這種情緒都非常猛烈,會把我們思想中所有平靜的、快樂的思想和情緒都趕出去。
詹姆斯·墨塞爾是哥倫比亞師範學院的教育學教授。他在這方麵說得很清楚:
憂慮最能傷害到你的時候,不是在你有所行動的時候,而是在你一天的工作之餘。那時候,你的想象力會混亂起來,使你想起各種荒誕不稽的可能,把每一個小錯誤都加以誇大。在這種時候,你的思想就像一部沒有載貨的汽車,亂衝亂撞,撞毀一切,甚至自己也會變成碎片。消除憂慮的最好辦法,就是要讓你自已忙著,去做一些有用的事惰。
不一定非得是一個大學教授才能懂得這個道理,才能付諸實行。戰時,我碰到一個住在芝加哥的家庭主婦,她告訴我,她發現“消除憂慮的好辦法就是讓自己忙著,去做一些有用的事情”。當時我正在從紐約回密蘇裏農莊的路上,在餐車碰到了這位太太和她的先生。
這對夫婦告訴我,他們的兒子在珍珠港事件的第二天加入了陸軍。那個女人當時為她的獨子十分擔憂,並且幾乎使她的健康受損。她總是要為兒子擔心:他在什麼地方?他是不是很安全?他是不是正在打仗?他會不會受傷?陣亡?
我問她,後來她是怎麼克眼憂慮的。她回答說:
我讓自己忙著。我把女傭辭退了,希望能靠自已做家事來讓自己忙著,可是這沒有多少用處。問題是,我做起家事來幾乎是機械化的,完全不要用思想;所以當我鋪床和洗碟子的時候,還是一直擔憂著。我發現,我需要一些新的工作才能使我在一天的每一個小時,身心兩方麵都能感到忙碌,於是我到一家大百貨公司裏去當售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