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什麼態度?真是的!”李德海氣得要死,身邊黃毛強連忙急著對他道:“你不是說不用槍嗎?不用槍怎麼鎮住這二三十人?又不能偷襲,又不許弄殘對方,難道你還有更好的方法?”
李德海被他問了個啞口無言,不過他見兩人走開,連忙跟了上去道:“好吧好吧,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們以後,有什麼計劃,要和我說一聲嘛,我們是合作夥伴對不對?搞得一驚一咋的也不好……”
“你是領導者。”楊文煥突然停下腳步,回頭道:“你給我們的任務,就算再荒唐都好,我們一定盡力按你的要求去做,士兵從不問為什麼,他隻問向那個方向衝鋒。但是……”楊文煥很少說這麼長的話,李德海一下子提起精神,隻聽他道:“但是如果最後你無法實現你的諾言,你必須為此付出代價,我保證,付出生命絕對是最低的標準。”
諾言?李德海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就想通了,他大約指的是營救白墨吧,不過李德海也不示弱,他回擊道:“隻要你們能完成我的方案,並且方案完成時白墨還沒有死,我們一定能幫上他,但如果你們無法完成我的方案,那你去自虐,關我屁事?盯我做什麼?你不是老是說士兵怎麼怎麼嗎?士兵要不能按指揮部命令拿征戰術目標,最後戰略上的失敗,能全怪指揮部?”
論口舌,本來就不是楊文煥所長,加上李德海這個自小就迷偵探小說的家夥,動不動長篇大論,又總是不停的偷換概念,所以楊文煥在辯論上是占不了什麼便宜的,但他冷冷的眼神還是讓李德海心寒,楊文煥說:“我不是警察,你我之間,也不會有上法庭的機會,所以,心裏清楚就好。”便不再說,徑直向前走去了。
李德海被他盯得打了了冷顫,跟在他們身後,李德海心想還是得盡快建立自己的班底,這樣可不行,天天被這麼嚇,搞不好會陽萎。所謂幫白墨,不過是李德海的一個籍口,他目前沒人,隻能用這個籍口讓他們跟著自己,當然,他進行的事成功了,自然也能幫上白墨,但幫白墨,在李德海的計劃裏,不過是附帶的。
至於他想做什麼,他當然不會讓黃毛強他們知道的。
是夜,在他們剛剛買下的房子裏,迎來了第一次攻擊,這是李德海估計之中的攻擊,他知道當地的黑幫不會就這麼算數,但他卻沒有想到,攻擊來得這麼快,這麼強勁,這麼刺激,火爆得如同警匪電影裏的場麵。
炒豆般的槍急劇的響起,急促得李德海已不能分辨,是從那個方向而來的了,也許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房子太大並不太好,這間在首都郊區的別墅實在不小,但也正因此,不知湧入了對方多少槍手。
這時一個紅點慢慢向他移了過來,沒等他動作,黃毛強一把將他扯過來塞在床底下,然後一梭子彈把他剛才呆的櫃子掃著粉碎,木屑在空中四飛,那裝飾用的假古董跌在地上,碎得讓李德海心頭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