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讓李德海坐下，然後掏出一張借據遞給他，對他說：“放心，你一定要幫我的那天，我就去幫你解決了這個問題。我相信你不是一個為了十萬塊改變初衷的人，那麼邊地峰的下一步，必然就是讓你的女朋友出來，然後告訴你，從你進入公司起，你女朋友就被他聘用……”
李德海一把扯住白墨的衣領道：“操，你怎麼知道的？”
“放開放開，你性取向有問題啊！”白墨把他推開，點了根煙笑道：“德海，你想想，我為什麼會要辭退全部的員工呢？難道你當時讓我把公司開下去的理由，你現在會以為，我想不到嗎？”
白墨為什麼要炒了所有人？所有人，對，所有人進入公司時，邊地峰就已經著手對付了，但這樣的成本不是太大了嗎？但白墨接下來的話倒解答了李德海的疑問。
“難道你以為，一張十萬元的借據，必須花十萬塊才能取得？當然，就算花十萬塊才能取得，對於邊地峰，你以為他會在意？”白墨淡淡地說：“當然，我想他一定還有別的手段讓你煩惱，我坦誠的講，我所知的，到此為止。”
李德海無奈地和白墨講了關於他弟弟的照片的事，白墨盯著李德海的眼睛，一言不發，直到後者快要無法忍受這種沉默時，白墨說：“我覺得你有必要認真想想，你到底是相信你弟弟，還是要選擇相信邊地峰。你不覺得從前邊地峰拋出的兩個威脅你的條件很弱智嗎？難道他真的會以為，一張借據和你女朋友的事，就可以擊垮你的心理防線？如果他如此弱智，我想他早就讓陳芸處理了。”說到這裏他可能想起那個陳芸，揮了揮手不再理會，認真對付桌上的杯麵。
但白墨的話，讓李德海清醒起來，是啊，憑什麼相信邊地峰，這個年代，隻要用了兩年電腦的人，誰不會合成照片？對了，之前他為什麼會拋出那兩樣東西？
“給你一種逐步形成的壓力，並讓你陷入一種習慣性思維，從而使你不會對他最後展示的東西的真實性產生懷疑。”白墨邊吸著麵條邊含糊的說：“甚至，連你的女朋友，我建議你也不要太武斷，可能不是你想象中那個樣子，你認為你女朋友背叛你，也不過是第一件物品，那張最無足輕重的借據的複印件，因為你確實知道，你父親去年和你借了一大筆錢，所以這讓你陷入習慣性思維。”
李德海起身對白墨說：“我去找我弟弟談談。”白墨點點頭說：“和你說這些，是事態有點複雜，我真的需要華生醫生了，你還是從那邊回去吧。”他用遙控器又打這邊的衣櫃和外牆，再打開那邊的外牆和衣櫃，李德海走過以後，白墨又叫他一聲：“嘿，和你父親說，別再買黑市六合彩了，那是無底洞。” 李德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