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不解地望著他們道:“有公司挖角?”
李德海走回沙發邊上,把白墨的西服卷成一團扔在邊上,半躺下去之後就聽到白墨這話,害得他捧腹大笑了起來,因為他從沒聽過這麼荒唐的話!還沒有等李德海開口,劉麗已苦笑著道:“是,我們公司生意是很好,但我相信這個城市的同行絕對沒有興趣跟我們爭例如:‘張太太要求調查昨天買魚時,魚販是否有賣貴了給她’的單子。”
白墨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道:“張太太昨天花了多少錢買魚?”
李德海從白墨的西服內袋裏搜出煙點上,阻止了要去查卷案的劉麗,眯著我那聚光的小眼睛對她說:“七塊三毛。”
白墨點了點頭,正準備說什麼,突然門被“砰”的一聲踹開,然後傳來一陣銀鈴般的惡作劇的笑聲。白墨哈哈大笑,單手一按台沿,翻身從那個如同垃圾堆一樣的大班台裏翻身躍出,這時一個女孩從被踹開的門外跳了進來,和白墨抱在一起,互相大力的拍打對方的後背。
李德海咬著煙,眼角的餘光不停地打量著這個女孩。
嗯,其實應該說是打扮得如同女孩的女人吧,PATEK Philippe全透明手表應該不是假的,LV的包是最新款的,那對高幫繡花小牛皮靴記得曾在伊士丹或CK的店裏見過,不會在七千塊以下,倒是手腕上那堆類似苗族的叮當作響的銀飾,不值幾個錢,小可愛和緊身牛仔褲讓她顯得比實際年齡小些……
白墨搭上的富家女?不、不!李德海馬上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因為他注意到這個女孩的手臂和手。
那個女孩說:“白墨,我要結婚了!”
女孩的白玉似的手臂於她的身體的比例來說,有點不協調,顯得有些粗,很明顯,這是在發育期沒有正確佩戴文胸,而造成的。她拍打著白墨後背的手,關節粗大,李德海深信這個女孩如果五指並攏,指間一定會有極大的間隙。就算是富家女,也隻能是暴發戶。
對,就這樣,李德海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白墨拉了一張椅子讓那女孩坐下,問她說:“新郎是誰?老邊?邊地峰?”
“當然是阿鋒了,還能有誰?”女孩把手上怪異的手機放在桌上,接過白墨遞給她的一次性水杯,格格的笑了起來。
白墨“咦”了一聲,不解地說:“這不是手機啊,是對講機?”他找出一包煙,有點迷茫的抽出一支遞給那女孩。
那是個愛笑的女孩,她推開白墨給她的煙笑著說:“是對講機啊,不要,我抽自己的。”說著她打開那LV的包。她的動作很優雅,總還是流露出明顯的生硬,這更證明了李德海的想法,不是富家女,至多是一個暴發戶。
但就在這一瞬間,李德海卻又有些迷茫,自己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或者說為什麼會有這種分析別人的習慣?這時李德海身邊的劉麗突然壓低聲音,用隻有他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也許,我們不應該現在辭職。”
李德海卻沒有空去聽劉麗說什麼,因為他已經嚇呆了:女孩從包裏抽出一把戰術刀,向白墨刺去,一擊不中,現在兩人已追趕出空無一人卻有二十張寫字台的辦公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