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微笑著叼著煙:“你知道,我關心的,不是什麼見鬼的測試,也不是你是否會說中國話,我關心的,是你……”就在這時,白墨動了,動若脫兔,沒有等懦夫司機反應過來,他已經閃身上了一部在關上車門的公共汽車。
而狙擊手隻來得及,打碎白墨放在桌上的咖啡杯。隻有一個狙擊手開槍,其他的,剛好被緩緩前進的同關好車門的公共汽車攔住了視線,而提著公文包衝鋒槍的懦夫司機,更是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懦夫司機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沮喪,他微笑著,對咖啡廳的侍者道歉,為了自己不小心打碎了一隻杯子。很快的一輛黑色加長平治停在街邊,懦夫司機提著他的公文包衝鋒槍上了車,他在車裏吐出含在嘴中的兩團改變臉型的東西,撕下貼上的短須,對車裏的人說:“我們一定要得到他,他通過了全部的測試,並且,他絕對有A局好手的身手。
“這個中國人幾乎是天生就該在情報生存的天才,冷靜,不引人注目,不放棄自己,果斷,更重要的是,狡猾,狡猾得可以在四名精英狙擊手的槍口下全身而退。注意我們要低調一點,不要引起美國人的注意,隻要能把他弄到手,就是付出兩個坦克師的代價也是可以接受的,把他交給我們的母國,杜馬會補償我們的。”
當迪魯索在傍晚來到街口的咖啡廳時,卻沒有見到白墨,他隻好無奈找了張桌子坐下,可是他身無分文,而白墨又不許他去玩街頭騙術的把戲,他謝絕了兩次侍應問他喝點什麼的意見,“先生,這是您的錢包?”這時一位侍者從他腳下撿起一個錢包問道。
迪魯索正是身無分文,連忙道:“讓我看看。”錢包一過他手上,他就呆了,因為他本身就做了把這錢包據為已有的念頭,要知道,和迪魯索這樣的街頭騙子高手,要讓他和白墨一樣玩大騙局,那一時半分還弄不來。但一個錢包過手,大約裏麵能有多少錢,換掉裏麵的身份證件之類的手法,那是不值一提了。
但一接過錢包迪魯索就發現,這百分之一百,是之前他交給白墨的那個錢包,那它為什麼會跌在這裏?噢,迪魯索想到了,他抬起頭望著那侍者笑道:“撒旦,你扮侍者還真象啊,不過你怎麼……”
話說了一半他就接不下去了,因為這個侍者是個黑人,百分之一百的黑人,就算白墨能裝自己扮得如此象一個黑人,估計也很難把自己從一米七多扮到一米八多。迪魯索無奈地抽了一張小鈔給侍者說:“謝謝,是我的。”
當侍者離開以後,迪魯索聽到身後白墨壓低了聲音:“笨蛋!不要回頭,吃完東西再走,四十分鍾,唐人街前麵的7-11連鎖店門口等我。”
在酒店裏,白墨一敲迪魯索的腦袋道:“你想出什麼方案沒有?”迪魯索苦著臉攤開雙手,這的確不是他所擅長的。
要讓他去酒吧玩撲克騙錢,或是去扒錢包,還是去扮郵遞員騙錢,總之街頭的小騙術,他是爐火純青的了,但要讓他做大型的策劃,很明顯,他有點力不從心。白墨搖了搖頭道:“那麼,街頭騙術你在行吧?OK,你找人去騙他的兒子,然後接近他的老婆,不是讓你去勾引他老婆!你這個笨蛋!還有二天三夜,你要讓他兒子把你當成鐵哥們。現在就去吧。”
迪魯索聽了,馬上臉上泛起笑意,這對他來講,實在是輕鬆得不能再輕鬆的事情了,他整了整衣服,笑道:“遵命,撒旦閣下,我保證明天他兒子,就會把我當成他的人生導師了,哈哈,其實我早就想到了,隻不過,你是頭,所以,我留著讓你說出來而已,啊喲!別打我的頭,會打傻的!”
“你本來就很傻了。”白墨不以為然地說:“滾吧,如果這事你都辦不好,你就不用回來,我這裏不歡迎廢物,行行,我知道你會一點街頭的手藝活,但我這裏不要腦癱,懂嗎?不要腦癱的家夥,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