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城市有名的商業中心,一間規模不小的古董店的服務員,一見勒菲.查爾斯爵士就笑道:“爵士,你來了,我們老板等你很久了。” 勒菲.查爾斯爵士笑著向她致意,帶著白墨走進了古董店,每一個員工都有禮地向爵士問好。畢竟連他們的老板都十分敬重的古董專家,他們沒有理由輕視。
“勒菲.查爾斯爵士。你不是答應我,今天要帶一幅中國的古字畫來給我欣賞嗎?”古董店的老板,對於這位很識貨的行家,埋怨道:“爵士,我們昨天下午茶不是說好的了嗎?我今天推掉所有約會,就在等你啊。”
勒菲.查爾斯爵士沒有理會這個他花了半個月交結的朋友,他保持著一種貴族的傲慢,這讓古董店的老板馬上就感覺到自己的失禮,他連忙請爵士和爵士帶來的亞洲人落座,然後遞上古巴雪茄。
爵士他畢竟是爵士,那怕是破落的爵士,他對大英帝國以及各時期歐洲古董的藏品,的確有深厚的研究,這是一個貴族必須掌握的基本的東西,不論東西方都沒有區別,這些東西,把玩多,自然就懂。所以這半個月來,他的學識,使得他輕鬆地征服了古董店的老板。
“我看了他一隻唐三彩。” 勒菲.查爾斯爵士吐出一口雪茄煙,緩緩地道:“是假的,盡管,我沒有去進行熱釋光測試,或是其他高科技的測試,但憑我的眼光,我可以斷定,那是假的,當然,不是說這隻唐三彩是今天做的,而是很可能他把出土碎陶重組,那我就沒興趣。”
古董店的老板急道:“那幅唐寅的古字畫也是假的?” 勒菲.查爾斯爵士搖了搖頭道:“我沒看,他求我看,我沒有理會他,我不是一個生意人,我不喜歡被愚弄!我絕對不會給他第二次愚弄我的機會。”
這讓古董店的老板有些為難了,因為就算真如爵士所言,用出土碎陶拚出的唐三彩,雖說是不如全品那麼珍貴的,但也不能說全是假的,而且,他感興趣的是那幅唐寅的字畫,一般來說,就算那具唐三彩真如爵士所言,從至推出那幅見都沒見過和唐寅也是假的。就算這邏輯成立,按出貨者的水準,大約那幅唐寅也不是今天做的假,起碼也是中國明清年間作的假,那今天來說也是古物了。
古董店的老板笑道:“爵士,不如我們再去看看,萬一是真的呢?”不料他的話卻引起了爵士的咆哮。
“你聽著,邁克,我不是和你一樣,靠賣古董賺錢的!我欣賞古董,是因為它們是一件藝術品,在那上麵,可以體會到當時工匠的激情或悲傷,從用色和結構可以反映那個時候的民生,那個時候那個帝國的人文!我對假貨完全沒有興趣!你簡直是在汙辱一位年邁的紳士,一位正直的朋友!” 勒菲.查爾斯爵士揮動著他手中的雪茄煙,氣勢洶洶,臉色發青,讓古董店主擔心他會不會在下一刻昏倒。
果然,爵士還沒有咆哮完,已經開始哮喘起來,他身邊的亞洲人連忙給他用了噴霧,這讓爵士的情況稍為好一點,勒菲.查爾斯爵士喘著氣對跟他一起來的亞洲人說:“你,帶這家夥去看,帶什麼儀器?不用!這個家夥雖然無理取鬧,但他還算是一個真正的古董行家,一個真正的行家,是絕對不要碳十四或是什麼見鬼科學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