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了歐陽師父。”楊文煥站起來,傻笑道:“不過得快,因為後天我就要和對方簽約了,到時就得用到錢了,放心,歐陽師父,你要幫過我這一次,以後你有什麼麻煩,我姓楊的也不是軟蛋!”
送走了楊文煥,歐陽館主吩咐徒弟們加緊操練,就進了裏間,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笑道:“剛才那貨,傻得也算天下極品了,我剛才在監控器通過攝影頭的麥克風,聽你們聊,沒把我笑抽筋,他憑啥來跟我們借錢!”
歐陽館主笑道:“他大約聽江湖傳聞聽多了,還是武俠小說看多了,真以為什麼江湖道義,嗬嗬,神經病,我們正想著怎麼把他的武館趕出唐人街呢,以免我們的日方投資方對此不滿,那天鬆下先生打過電話來,要不是這姓楊的小子手底夠硬,我早叫徒弟們去把他館給踢了!”
“鬆下先生昨天也打過電話給我。”歐陽映華說到這件事,俊臉上就有些不快:“他媽的,都是這楊傻逼搞的事,去惹日本人做什麼嘛?鬆下先生說過了,如果一天沒法子把姓楊的趕走,生意上的利潤,我們就一天不要想分了。要是讓姓楊的紮下根,鬆下先生說要考慮撤出資金了。”
“放屁!日本人也太狠了吧?”歐陽館主憤怒地道:“我們七間武館,每年給他做了多少不見光的事?姓楊的又不是我們找來的,他要找楊傻瓜的麻煩,自己不會去搞定啊,關我們屁事?”
歐陽映華苦笑道:“叔叔,形勢比人強啊,總館那邊,我父親也很火,昨天也打電話和我商量,幹脆不和日本人合作了。可是你想想,如果真是靠開武館,我們能開上平治房車嗎?我們能買別墅嗎?再說了七間武館,有五間館址是日本人的,也就是說不用租金,如果他撤資,又沒有那些髒活來錢,我們就是守著兩間武館,也過不下去啊,還有,他要撤資,我們那裏去找幾百萬美金還給他?這十年來,我們的廣告費用,還有二叔你包養小妞的錢,這些錢我們哪裏找來還給他?還是想想法子,怎麼把楊傻瓜趕走吧!”
“難!”歐陽館主搖了搖頭道:“姓楊的雖然傻,不過呢,他揍了來這邊鬧事的日本人,唐人街的華人對他的印象都很好,你別說,他們武館現在叫個幹炒牛河都能比我們去叫,便宜一美元。所以就是我們不借錢給他,他幾百塊、幾百塊的去借,我想不少人會借給他。”
“那絕對不行!”歐陽映華搖頭道:“我有主意了,我去和他談,我們借這筆錢給他,然後架空他,把他的客戶弄過來,讓他就這麼開武館,我瞧他,怎麼支撐下來!”歐陽館主點了點頭,他這個侄子,鬼點子不少。
當天下午。歐陽映華就去找楊文煥,見了麵便道:“楊師父,錢我可以借給你,你揚威國術,我們華人臉上都有光啊,不過,恕我直言,生意歸生意,我怎麼知道,你真的能還我這筆錢?對不對?你這武館也是租的,沒有什麼可以抵押的,起碼你得讓我明白,你能還這筆錢,隻要搞清楚這一點,錢不是問題。”
楊文煥咧嘴一笑道:“歐陽兄弟,這個好說,我簽了合同以後,可以讓我的律師,給你證明這合同是真的,你瞧行不行?律師他不會騙人對不對?”歐陽映華聽了,臉上沒什麼動靜,心裏卻想著這姓楊的也不是全傻,還知道要保密客戶的信息。
這時一個染黃了頭發的年輕人跑了進來,歐陽映華認得,這是楊文煥的大弟子,黃毛強。卻聽黃毛強嘻嘻哈哈地說:“師父,我今晚約了小娟去看電影,弄兩百塊給我用用吧?總不能讓小娟買票吧?總得喝點什麼吧?”
楊文煥掏出錢包,有點尷尬地望著歐陽映華,他摸索了半天,才摸出七八十美元的碎票,還有不少硬幣夾雜在其中,黃毛強雙手捧過那堆散錢,隻聽楊文煥說:“阿強,不好意思,我們現在手頭有點緊……”
黃毛強苦笑道:“行了,師父,謝了,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