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有點驚訝地停下步子回過頭,望著白墨,他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告訴我,是做古董書畫的。因為按我們的調查,你做這一行時間不長,但做得不錯……”
白墨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我是一個騙子,每一個做古董生意的人,無一不是騙子,請相信這一點,否則在幾乎可以實現外形上百分百的複印的年代,為什麼古董還總能賣出高昂的價錢?也許它們的確有著考據的價值,但相信我,絕對值不了那麼多錢。並且,我相信,用一隻樓蘭古國的杯子喝酒,決不會比用超市裏幾美元一隻的玻璃杯更衛生。”
“哈哈!”羅伯特大笑起來,他笑道:“很有趣,你是個很有趣的年輕人。”
“您也是,先生,請相信這不是恭維。”白墨沒有坐下來,他笑道:“先生,你我都清楚,我應該離開了,請恕我不去向喬治先生道別了,而我想,也沒有必要讓莎麗哭泣,她是一個好女孩。請允許我告辭了。”
“年輕人。”羅伯特叫住了白墨,示意他的侍從拿出一張卡片遞給白墨,他笑道:“你很有趣,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我很願意,在除了這裏的其他地方,和你見麵。”白墨笑著接過卡片,告辭離開。
一切結束了,莎麗的伯父,說得很清楚,“除了這裏的其他地方”,也就是他不希望白墨和莎麗發展下去,這無疑,正中白墨的下懷,他本來,正是頭痛,如何結束這個女孩的糾纏呢,而這是一種很好的結局。
白墨不是一個平常的年輕人,他是一個浪子,浪子注定不會被某個女子綁住,如果他被一個女人綁住,那他已不是浪子了。浪子,本來就是女人傷心的源泉。當然,白墨不是天生就是一個浪子,他有他成為浪子的理由,隻不過那是以前的事了,和他現在的生活,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如有興趣,可參閱拙作《戰無不勝》)
那輛計程車還在門外等著他,白墨急急地上了車,告訴了司機商業區寫字樓的一個地址,車子快速的掉頭離開,在別墅的窗戶,年輕的莎麗,坐在窗前,望著那離去的計程車,眼角墜下了一串珠淚。
當白墨在這個商業區的大樓前下了車時,走進寫字樓的大堂時,他似乎已把一切拋開,不能再從他的臉上看到一些什麼,電梯很快就到了,白墨也很快就來到了他那間公司。前台的女孩長得很是俊俏,白墨禁不住吹了一聲口哨,如果在國內,也許會被叫來保安狂毆一頓,但在這裏,這個女孩輕輕地說:“謝謝。”可以說這裏比較開放,也可以說國內比較正經。
但女孩很快就擋住了白墨,對他道:“先生,請問你找誰?”白墨笑著對她說:“我找蕭總。”
“請問您有預約嗎?沒有?對不起,蕭總可能沒有時間見你。”女孩十分禮貌地對白墨這麼說。當然,白墨也可以糊弄過關,他以前也這麼做過,但他現在想瞧瞧,蕭筱湘到底把這個局布得怎麼樣。
“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和你們蕭總都是中國人嗎?”白墨笑道:“我找她有事,真的,很急的事,也許你應該,幫我通傳一下,如果她不願意見我,那麼我不會怪你的,隻是通傳一下,我姓白。”
很快,白墨就被帶到總經理的辦公室,前台小姐離開以後,房間裏隻留下蕭筱湘和白墨,白墨吸著冷氣道:“娃娃,你瘋了?我們這個皮包公司租了上千平方的寫字樓?弄了三、四十名員工?天啊,你真的想在這裏做古董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