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不屑地道:“你這種應急型的,沒啥效果,我告訴你,這是一門藝術,學畫油畫,你就得先學素描,你透視都沒有學好,你直接就上顏色,能行嗎?對不對,所以說,你得慢慢來領悟這門藝術,而不能抱著學二招的心態,你如果那天不當特工了,可以來找我,你能找到我的,就算你到時殘廢了,隻要腦子沒問題,我也可以讓你成為我的拍檔。你要到時找我都找不到,你也就別來了,那你都腦癱了,你四肢健全也沒用,這是藝術,先生們。”
這下不止兩個特工在笑了,四個押著他的特工都笑得不可開交,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被他們捉到的家夥,這麼牛逼哄哄的,但要說白墨講的沒道理,卻又不是,細想一下,也有他的道理。
白墨歎了口氣道:“別這樣,對我好點,和你們講,沒什麼壞處。特工怎麼了?特工難道相比於普通人,有不被騙的特權?還是在身上穿件衣服寫上特工,騙子就不騙你了?聽過一個笑話沒?一個拳擊手把他的外套放在椅子上,寫了個紙條:這衣服的主人是一名拳擊冠軍。回來時發現衣服不在,但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拿走衣服的一名短跑選手。”
“那對你好點有什麼好處?”那個女特工笑著和白墨有一搭沒一搭地亂聊:“是不是見到騙子了,就告訴他們,我認識‘惡魔’啊!然後他們就不會騙我了?我要知道誰是騙子,我還能上當嗎?”
白墨搖了搖頭道:“你的話有兩處語病,美麗的小姐,首先你知道誰是騙子,並不代表你不會上當;第二件事,雖然不可能因為認識我,就不會上當,但認識我,如果我們的交情足夠好,我完全可以把那家夥騙得找不到北,以替你報仇,而絕不用觸犯法律,濫用職權去打他一頓,我們是文明人,對不對?這位先生,你剛才說,想學兩招?大家聊得這麼開心,我就教你們幾招吧。”
“不是吧?是不是真的?”那個男特工不可置信地道。
白墨點點頭:“我們這樣,第一課,我現在肉在案上,要求不能太過份,你們一人交一顆子彈做學費;如果以後還想學,一節課一千美金。當然,為了讓我教得清楚點,你們得給我弄杯水來,最好有根煙。”
很快,白墨喝光了兩杯水,悠閑地抽起了煙,如果不是他還帶著手銬,很難想像,他是一個被押著的人,白墨清了清嗓子叼起煙,但出雙手,因為他被銬著,隻能雙手一起伸出來:“拉槍栓吧,一人退一顆子彈作為學費。你們三個人把槍對著我,另一個拉槍栓不就行了?我腳還給扣椅子上了,能跑嗎?我當你們大家是朋友,才教的,不學拉倒。”
那個剛才提出要學兩招的男特工笑道:“好。我先來。”他把一顆子彈退出來放在白墨手上,然後是那個女特工,其他兩人見狀,也笑著把退出的子彈交給白墨,白墨費勁地把它們裝在褲袋裏,拿下嘴上的香煙道:“騙子課程,第一課,你們知道我是騙子,一樣被騙。結束。紳士一點,別搶走輸給我的子彈,有本事,你們用腦子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