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四五個醫護人員,有人蹲下去摸幾個少年的脈搏,不禁驚叫起來,死了,這麼三個活生生的少年,就這麼死在這裏,但還沒有等他們報警,他們自己也倒在地上了,他們也死了,A局的人,不會讓任何東西阻礙自己的步履。而幹掉幾個醫護人員,對於這個東歐男子來說,甚至,空手殺了七八人的他,身上連一點血汙也沒有沾染到,他在醫院走廊溢滿著鮮血之前就離開了,連鞋底也沒有沾上一點血跡。
他推開了洗手間的門,白墨捧著水正在洗臉,一點也瞧不到剛剛被人狂毆的神色,他微笑著抬頭道:“你這樣是不對的,他們是普通人,也沒得罪你,你就這麼下殺手,用中國話來講,有傷天和啊。”
東歐男子冷笑道:“那你又不救他們?假慈善!”
“我有必要去救和我素不相識,又莫明其妙打我的人嗎?”白墨笑著抽出一根煙點著,吸了個煙圈,指著洗手間裏關著門的一個廁位道:“這麼說,在裏麵的那位老兄,想必你也不會放過了吧?”
東歐男子沒有說話,慢慢地走了過來,白墨本來就隻有一米七多點,剛才相比幾個白人少年,都矮了一頭,現在麵對這個麵無表情的東歐男子,簡直就如同麵對一頭巨大的北極熊!張牙舞爪的北極熊。
但白墨還在笑,微笑,很淡定的微笑,他笑道:“你就一個人來?你第一次找不到我,怎麼不叫支援?”
東歐男子冷笑道:“A局的成員,不完成任務,是不會回去報告的。”這就是白墨,白墨要確定幹掉他,不會再有什麼後患,可以說,這位來自A局的東歐殺手,自己給自己下達了死亡通知書。
他話還沒說完,白墨就動了,白墨動得極快,快得在東歐男子的視網膜裏留下了幻影,白墨撞開那格關著門的廁位,那個在裏麵嚇得哆嗦的醫生還沒看清白墨,就被白墨拎著頸部、這麼耷拉著褲子扔了出去。
白墨把醫生扔向那名東歐男子,那名東歐男子冷哼一聲出拳,一條生命對他來說,隻不過一拳,一拳的代價。但白墨就跟在那醫生後麵閃身撲了過去, 他用快到了極點的速度從東歐男子的腰間抽出一把刺刀。
而這位A局的東歐男子,也擊出了他的拳,他生命中最後的一拳。因為白墨剛才撲過去,抽出東歐男子腰間的刀,塞在那名還耷拉著褲子的醫生手裏。醫生在極度嚇驚的情況下,遞出了刀子,如同他平時在手術台解剖屍體一樣。
所以,鋒利的刀子,在東歐男子的拳頭砸中醫生的胸口之前,就嫻熟地劃了一個T字刀口,割開了東歐男子的胸腹,白墨見到那東歐男子的內髒之後,快速的後翻,從洗手間的窗戶跳了出去。留下那被東歐男子最後一拳砸斷了四五條肋骨的醫生,獨自在血沫裏呻吟。
在停車場上了自己的車,白墨用車載電話拔通了蕭筱湘他們的電話:“趕快撤,明天以前,撤離這個州,天啊,她的父親是州議員,快點收拾東西,我去和你們會合。也許沒事,她的同學在照顧她,不過很難講,總之,安全起見,我們還是撤吧,我的錯,兄弟們見諒,我以後泡妞一定小心……”
白墨說到這裏緊急的一踩刹車,車子發出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幾乎打了兩個轉才停在前麵的臨時檢查關卡。幾盞耀眼的大燈直射而來,那強烈的光線幾乎讓他盯不開眼睛,雖說白墨身手很好,但身手好也不是外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