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坐在房子裏,他在等著魚兒上鉤。妞,不是要去泡的,整天琢磨著怎麼泡妞的,一定多數泡不到什麼妞,妞是要等她自己撲上來獻身的。這不是一個荒謬的調侃,這是一個選擇和被選擇的問題。
去泡妞,是去被妞選擇;而等妞撲上來,則是你在選擇妞。
這個邏輯,不單對於泡妞有效,對於騙人也一樣的有效,是去騙人,還是去等人過來被騙?無疑後者會輕鬆和快樂很多,前提是:得有讓妞撲上來獻身的水平;也得有讓人主動過來被騙的智商。
而無疑問的是:白墨的確有。
電話響了起來了,白墨並沒有急著接,他等電話響了七八下以後,才接起電話,盡管他穿戴整齊隨時可以出門,但他仍用一種睡眼惺忪的語吻說:“你好?請問是哪一位啊?”其實,他在電話第一聲響起時,已知道大約是誰了,因為,這本來是陳芸的電話。
電話那頭說:“白老兄,我是陳小三,操,別叫三爺了,你損我啊,出來喝一杯吧?怎麼樣?沒啥事,覺得你這朋友值得交,找你喝個酒,來不來?不來算了。”白墨微微地笑了起來,很好,一切都按他的方案進行著,包括打電話來的人。
白墨打了個哈欠,停頓了一會才道:“好吧,希望,不要太遠,你說哪個酒吧?OK,我認識,不過我得洗個臉,可能不會太快,沒問題吧?嗯,好的,一會見。”白墨放下電話,靜靜地盯著牆上掛鍾的指針,過了十幾分鍾以後,他才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沒錯,本來白墨就估計,陳小三會打電話來,因為陳芸和自己交換了電話的事情,並不可能把它告訴每一個人,陳芸一定告訴了其他人新的號碼,然後用一個合理的籍口,來讓其他人不要打這個電話。
是的,白墨有信心,陳芸一定會照顧到他的感覺,如果白墨連這都做不到,那麼之前所做的事,就完全沒有意義了。很顯然,白墨做到了,而且如他所料的一樣:陳芸不好意思打過來,因為怕被他拒絕,所以讓陳小三來約他。
當白墨來到酒吧時,他第一眼就見到了陳芸,不出所料,不出所料,他轉身就走,而陳小三,就攔在他的麵前。陳小三笑道:“白老兄,來了就喝一杯再走吧?再說,我們姐弟為了你,都和老頭子翻了臉了,你怎麼著,也得給點麵子吧?”
白墨聳了聳肩,他坐到吧台邊上,要了一杯威士忌,陳芸在他身邊如同一個害羞的小女孩。白墨坐了好一會,陳芸才猶豫著道:“你,你在想什麼?”白墨望了她一眼,舉了舉手中的杯子,衝她笑了笑,這幾乎是文不對題的回答,卻也已經,讓陳芸心情好上許多。
陳小三搖了搖頭,他衝白墨招了招手,白墨也不拒絕,笑著走到陳小三的桌子邊,舉杯道:“有事?”陳小三拍拍身邊兩個女孩的屁股,示意她們走開,然後搖頭道:“我姐是迷上你了,她是沒救了。”
“公平的說,不是我的錯,對不對?”白墨淺笑著喝了酒,示意酒保再來一杯,他笑著問陳小三:“你有什麼打算?介意透露點給我聽嗎?”陳小三望著白墨,他很想看清這個打敗他的人,但白墨就這麼坐在他麵前,他就是感覺看不透這個人。
陳小三不是一個自找煩惱的人,看不透他就不看了,他舉開手中的啤酒瓶,對白墨道:“有什麼打算?就是街上混著,收點保護費,誰過我的地盤就砍誰,還能怎麼樣?不然你說有什麼路子吧。”
白墨點了根煙,笑道:“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玩?當然,和我一起玩有個條件,那就是服從,你必須絕對的服從我。而且,你必須放棄現在的一切。你能做到嗎?望著你姐幹什麼?你這麼大一個人了,還沒斷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