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我的臉!操!小白你這個混蛋!”彭力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被白墨在地上拖動了一截,半邊臉當了一回拖把,不過總算進了門,他也不計較太多的東西了,找了個椅子坐下,忿忿地道:“小白你丫不夠朋友…”
“我沒你這種朋友,不敢高攀,我見到你煩,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白墨自己倒了半杯礦泉水,不耐煩地道:“你最好說點有營養的話,不然一會很可能會被我扔出去,對了,我會把你剝光了扔出去的。不要懷疑我的話,我向來說到做到。”
彭力不客氣地搶過水杯喝光了,才笑道:“你怎麼對我有成見似的?我說了,我們是拍檔啊,我們不是合作破獲過珠寶搶劫案的嘛?嘿,你不要再裝了行不行?小白,這沒用,你裝不認識我沒有意義!”
白墨一把扯著彭力的衣領,把他扔到沙發上,然後把雙手插到褲袋裏,臉無表情地道:“聽著,別離我太近,不然我怕我無法控製自己,會把你打殘廢了。我沒有你這種拍檔,在我的概念裏,不,我可以說,在正常人的概念裏,不可能所謂的拍檔,是在我為那個案子付出了許多以後,身受重傷,身無分文,靠借錢來渡日時,你這王八蛋卻因著這個案子升官,上了報紙頭條,成了大英雄,這沒什麼,本來我就是一個不希望出名的人!但你還領走了本來應是我們一起平分的十六萬暗花!你知道當時八萬塊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我當時剛剛畢業!我二百塊、二百塊地和人借錢過日子!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彭力一臉討好的說:“小白不要這樣子嘛,不要這樣子啦,當時,當時你沒有和我提起過錢的事啊,你打過電話給我,根本就沒提過錢的事,當時我剛剛調過去,我,我實在弄不了啊,你沒說錢的問題,我還問你要不要一起過來慶祝的,你記得不?”
“操,我不提你就當沒發生對不對?這就叫拍檔!”白墨說到火起,操起一張椅子狠狠地砸在彭力的背上,椅子應聲而碎,彭力整個人被砸得滑下沙發,白墨扯了自己的領帶,一把拎起彭力,往門外拖去,白墨邊拖著他邊冷冷地道:“我白某人,向來不怕別人要脅,你要有本事搞砸我的事,我就不叫白墨!”
“等等!”頭臉流著血的彭力大叫著,從衣服口袋裏掏出錢包,用剛被白墨砸得有點不太靈活的手,掏出一張紙,笑道:“小白,你看,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嗎?氣消了一點沒有?沒消你再砸一下好了。”
白墨一把從他手裏搶過那張紙,看了一眼,他把彭力扔回沙發上,白墨把那張紙捏在手心,急急地踱來踱去,過了半晌才拉過椅子坐下,把那張紙平鋪在茶幾上。這是一張支票,一張幾年前的支票,現金支票,已背書的現金支票,也就是說隨時可以兌現的,當然,到現在來說,它已經過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