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陳芸依偎在白墨的懷裏,她如一隻野性的小貓,回到主人的懷抱,白墨輕輕地撫摸她裸露著的手臂和小腿,讓她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那怕是在本城呼風喚雨的父親,也不能給她這種感覺。

但這時,白墨輕輕地抱著她,站了起來,然後把她放在椅子上,沒等她回過神來,白墨輕吻了她的臉頰,抬起頭對她說:“對不起。我們很投契,也許因著你,我有必要,改變對幫會中人的看法,但對不起,我,我是一個誠實的人,家母,家母是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對不起,我走了。”

“不!”突然間驚醒的陳芸帶著淚,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也許是太過焦急,或者是她沒有穿慣這樣的高跟涼鞋,又或是扭傷的腳踝還沒有完全康複,她整個人撲倒在地,但她的雙手,緊緊的挽著白墨的腿。

她那握慣了刀槍的,強悍無比的雙手,此刻隻有如水的溫柔,隻有款款的深情,她並沒有用握刀的力道,去阻擊白墨的離去,她用她的心來挽留,她把胸口緊緊貼在白墨的腿上,她把淚水染在白墨的腿上,她甚至被白墨沒來得及停下的步子,在地上把她拖了半米。

但就算如此,她仍緊緊抱著白墨的腿,她抬起頭,眼中隻有不絕的情絲,隻有綿綿的情意。白墨蹲了下來,輕輕地扶她起來,但她可能一時間,腦袋裏轉不過彎,她仍緊抱著白墨的腿,哭泣道:“不要走好嗎?我就和你說的一樣,我沒有,沒有朋友,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不要走,不要走。”

“小子!你他媽的是找死!”從包廂門口傳來一聲暴喝,接著包廂門被人一腳踹開,殺氣如風卷入,白墨並沒有去理會,這種級別的對手,他根本不雖然要集中精神,盡全力來應對,但還沒有等他動手,首先衝進門來的那個家夥已慘叫著倒飛了出去。

卻是剛才還在地上如一隻小貓一樣的陳芸,飛身躍起,一腳就把那家夥踹飛了。陳芸厲聲道:“媽的小三!你給我滾遠點!小心我剝了你的皮!誰再進來我今晚就殺了誰,敢在外麵偷聽一會給我留下耳朵!給我關上門!”

門馬上就被關上,外麵有個年輕人焦急地道:“姐,你哭啥?這小子是不是欺負你了?我這不著急嗎?小子,你敢欺負我姐,你小心老子把你砍成十八截!操你媽,在我們的地盤上,你還想走就走呢?我告訴你,今晚要沒我二姐開口,你自己開窗瞧瞧,你就他媽的跳樓下去,也把你砍成肉沫!”

白墨笑了笑,推開窗,下麵果然黑壓壓的一大片人。陳芸撲到白墨身上,把頭埋在白墨懷裏,泣不成聲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你最討厭這樣,對不起,我不是想這樣,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想這樣子的……”

把食指輕輕地印在陳芸嘴唇上,白墨微笑道:“你還沒有問我,姓什麼呢。我姓白。”他輕輕撫了撫陳芸的頭發,笑道:“你就坐著,不要亂動了,這樣很漂亮,盡管你把自己的臉抹成小花臉了,來抹一下臉吧。”

陳芸幾乎被白墨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撞昏了,她呆呆地望著白墨的眼,真誠的眼神,讓她感到那種安全,這是一個不會騙她,不是圖她什麼的人,一個好人,陳芸這麼想,白墨連他的母親不會讚同和她在一起都說了,還有什麼,可以不老實的?

白墨打開門,對著門外用平緩的聲音低沉地道:“誰是小三?哪位方便介紹給我認識嗎?”這時塞得滿滿地過道裏,一個滿臉粉刺的高個子青年人擠了出來,指著白墨吼道:“操你媽!小三是你叫的嗎?他媽的你敢這麼叫三爺?你不想活了吧?”

誰知陳芸在包廂裏厲聲叫道:“小三!你不要這麼粗俗行嗎!”頓時整條塞滿混混的過道裏,鴉雀無聲,大姐芸居然說,不要那麼粗俗?好象砍人衝在最前麵的就是她,粗口扯得最大聲也是她噢,剛剛還有一個兄弟被她一腳踹出來,踹昏過去到現在還沒有醒呢。

白墨微笑著道:“三爺是吧?三爺,方便借一步說話嗎?能進來聊聊嗎?”陳小三冷哼一聲,一副“老子還怕你吃了我”的表情,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跑到陳芸身邊道:“姐,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