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柏藍度詫異道。
“什麼！”站在監視器前的本桀明同樣發出詫異的聲音。他看著監視畫麵裏的柏藍度和布丁，說：“他為什麼要提出分手？他的目的不就是和柏藍度在一起嗎？”
一旁的胥曄做出禁聲的動作，淡然地說：“繼續看下去吧。”
“你在開玩笑嗎？今天不是愚人節。”柏藍度笑著說。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沒有必要再偽裝成情侶了。”布丁說。
“什麼意思？”
“在和你見麵之前，排異部找我談過話，希望我能幫他們查明你的性取向。我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回到你身邊的。為了消除他們對你的懷疑，我向你表白。幸好你接受了我的表白。”布丁說，“現在，排異部已經取消了對你的監視。隻要你不做些出格的事情，他們便不會對你起疑心。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不需要再偽裝下去了。”
“所以，你向我表白，隻是為了……”
“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消除排異部對你的懷疑。”布丁說。
柏藍度愣愣地看著他。
“雖然不知道你為何會接受我的表白，但是我十分清楚，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我喜歡你。”柏藍度果決地說，“隻是和那種喜歡不一樣。”
“隻是把我當朋友。”布丁說著，輕微地撇了撇嘴角，“我明白，這不是我的錯，是你的個人原因。因為，你隻對異性有興趣。”
柏藍度驚詫地看著他：“你都知道？”
“當初，你開始疏離我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
“對不起，布丁。”
“道歉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柏藍度沉默了片刻，直直地注視著他，問：“你覺得男人喜歡女人有錯嗎？”
布丁昂起頭，迎著他的目光。“難道我喜歡你就有錯嗎？”說著，他自嘲地笑笑，“度，我這一輩子，犯過最大的錯誤就是，喜歡你。”
柏藍度伸出手，想攬過他的肩膀。手臂卻猶豫地懸在半空中。片晌後，他收回手。
“布丁，如果時光倒流，我一定不會逃避你，一定不會讓你走，一定會緊緊抓住你，即使令彼此痛苦不堪，也會毫不猶豫地抓住你。”他說。
一隻眼睛閃爍著紅外線光芒的烏鴉從他們頭頂盤旋而過。
“你幫我徹底調查一下布丁的底細。”胥曄看著監視畫麵說。
“你仍對他不放心？”本桀明問。
“我完全相信他對柏藍度的感情，也清楚在柏藍度心中，他肯定十分重要。”胥曄說，“但正因為如此，他才可能危害到柏藍度。為了得到柏源崇，我們必須保證柏藍度的安全。”
本桀明略微思索片刻，說：“好的。我明白了。”
兩天後，柚嘉晟搭乘計程車來到一家西式餐廳。幾天之內，他像徹底變了一個人一樣，眉頭緊鎖，眼神陰鬱，麵孔堅毅，穿著一套一本正經的西裝，完全不似之前那個初出茅廬的青澀模樣。
柚嘉晟站在門口張望了一下，立刻找到洛琪兒的所在。
坐在琉璃燈下的洛琪兒衝他揮了揮手。她頭發剪得十分短，畫起了濃妝，也與從前那個可愛高中女生的形象有些不同。
“抱歉，我來晚了。”柚嘉晟說著，坐到她的對麵。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把握不準時間。”
“葬禮上的事情太忙了。我還以為你會來參加姐姐的葬禮。”
“我沒那麼大度，當初她義無反顧地拋下我的時候，我就決定再也不會回頭了。”
“她當初和你分手，是迫不得已的。如果不是我老爸逼她……”
“算了，這些都過去了。”洛琪兒說，“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
“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嗯？”
“幫我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