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一句話簡介——第一次這個詞似乎總是被人賦予了各種意味,似乎第一次總是能被人記住,留念,珍惜。
陽煞在密密麻麻的森林裏尋找小白和小王子楚銘日的身影。
“小白——”
沒有回答。
“銘日——”
沒有回答。
他的額頭有汗水流下,內心開始感到一陣驚慌,不知是擔心自己的徒弟多些,還是更為害怕楚銘日的失蹤。
你們在哪啊,陽煞心裏恐慌一陣甚過一陣。
他不斷地在樹梢上樹枝下,飛奔,跳躍,查找,就像黑夜中的一隻白鳥,直到他看見掛在樹枝上的楚銘日的頭飾——那是楚銘日一定要陽煞送給她的的頭花。
他小心翼翼地摘下掛在樹上的頭花,那層層疊疊粉紅顏色的花瓣已經殘破不堪。
難道?她發生了什麼不測?不然她絕對不會將我送她的東西丟棄。
那個清晨,陽煞推著楚銘日上路的時候,女裝打扮的楚銘日雖然病得蒼白著臉龐,但還是吸引了不少街上路人的目光。楚銘日很開心,因為她第一次以女裝身份公開示人。她喜歡自己是一個女人,因為她喜歡以女人的身份去愛一個男人。她十分滿意自己的性別,所以當她看到那支充滿了女性色彩的頭花的時候,開心地一定要買下來。
陽煞不理解楚銘日的想法,但他還是買了那支頭花,親自給她戴上。
楚銘日笑眯眯地看著陽煞,無比欣慰自己是一個女人,她喜歡女人的各種特質,柔弱溫柔卻充滿韌性,而且比男人多了一分細膩。而能做一個女人,然後愛一個男人,真是人間最快樂的事了。
她笑眯眯地看著陽煞給她戴上頭花,笑眯眯地看著陽煞的一舉一動,笑眯眯地看著陽煞的一顰一笑,然後笑眯眯地說:“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禮物,葛先生。”
“第一次?”陽煞愣住了。第一次這個詞似乎總是被人賦予了各種意味,似乎第一次總是能被人記住,留念,珍惜。隻不過他本是隨手送了一支頭花給楚銘日,現在被楚銘日賦予了“第一次”的意義,似乎這支頭花頓時變得沉甸甸起來。
現在陽煞握著那支殘破不堪的頭花,他心如刀絞,內心安慰自己,沒事的,隻是她不小心掉了而已。
“死老白!”遠處傳來了陰煞的聲音。
“死老白!你在哪?”陰煞的聲音洪亮,雖然遙遠卻能讓人一字不落地聽在耳朵裏,可見他道行又深了。
“老白?”陰煞的聲音顯示出他開始著急了。
陽煞一句也沒回答,隻是握著那支頭花,手指手腕手臂在微微顫抖。
“死老白!你怎麼了?怎麼不回答我?!”陰煞的聲音近在咫尺。
“啪。”一隻手拍了拍陽煞的肩膀。陽煞動都不動,知道那是他的好兄弟陰煞。
“你怎麼了?你朋友是誰?他在哪?”陰煞奔跑了這麼長一段路,依然呼吸平穩。而他身邊的林小仙,卻已經氣喘籲籲。
陰煞回頭看了林小仙一眼,眼神中充滿笑意和憐惜。他撫著小仙的背部,問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