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楊冠的目光,再次來到了地麵上的那張錄取通知書上麵。
楊冠拿起了床頭上的座機,給幫助自己許多次的班主任撥通了電話。
“喂,你好,那位?”這電話裏麵傳來了薑老師那嚴肅的聲腔。
“薑老師,我……我是楊冠。”楊冠羞愧不已道。
楊冠的本來想要考上全國一流大學後,再拿著禮物去拜訪這位恩師,但是卻想不到,今日卻要以這種結局,去和這位恩重如山的老師交談。
“楊冠!你在哪裏?我正要找你呢。你千萬不要灰心,再複讀一年吧。”這時那個薑老師的口吻親和了許多。
複讀?對於楊冠來說是多麼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楊冠咽了口吐沫:“薑老師,我不打算去複讀了。請問您知不知道,有一個肅立書院,這樣的大學?”
“肅立書院?奧,你說的是肅立理工大學吧?”這時話筒內傳來了薑老師恍然大悟的聲音,“有,很不錯的大學,而且很照顧貧困生。不過……分數線很高的。明年再考一次。以你的底子,隻要發揮正常,一定沒問題。”
“謝謝老師!”楊冠剛掛下電話,就再次痛哭了起來。
楊冠咬牙切齒的看著窗外這陰暗的天,心中暗暗發狠道:我楊冠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懲罰我?讓我連恩重如山的老師,都無顏麵相見。
楊冠決定要試一試這個肅立書院,就是抱著一種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
而這個肅立書院的報到時間是——任何時間。
報到地址:黎陽市濱湖區泰和路,肅立書院。
第二天,楊冠就對自己的伯父辭行了,辭行前他伯父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錢,隻有二百多塊。
楊冠沒有去要,他不想再欠這個人太多東西了。
楊冠一早就坐上了開往黎陽市的長途汽車,足足坐了八個小時,這八個小時中,楊冠沒有喝一滴水,沒有吃一口飯。
因為楊冠認為,這肅立書院管吃管喝,自己忍一忍,到學校再吃飯不遲。此時自己身上的一分錢都不能亂花。
八個小時的長途汽車,當楊冠來到這個肅立理工大學門口的時候,自己已經體力不支了。
此時的時間是下午四點鍾。
這個肅立理工大學果真十分氣派,但是這個大學好像還沒有開學似的,因為這個大學裏麵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這時楊冠快步走到了大學門口的保衛室裏麵。
這保衛室裏麵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正在拿著一本裸體封麵的雜誌,看的不亦樂乎。
“大爺!這裏是肅立書院嗎?”楊冠很有禮貌的問道。
那老人的眼睛一直盯在裸體雜誌上麵,隨口答道:“這是肅立理工大學!”
“可是我的錄取通知書上麵,寫的是肅立書院!”楊冠邊說,邊拿出了那張錄取通知書。
那老人眼珠一斜,看到了楊冠手中的那張錄取通知書,不由發笑道:“奧,肅立書院?哈哈,正對門走進那個小胡同,向左一拐,就是你的肅立書院!”
那老家夥臉上滿是諷刺和嘲笑的意味,就像是在看一場滑稽表演一樣。
而這個楊冠就是這滑稽表演的那個主角——小醜。
楊冠看到這個老家夥的笑容,頓時有一種惡心,隨後對著這個老老家夥,微微點了點頭嘴中嘟囔:“老色鬼!”
那老家夥不管楊冠說什麼,還是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看著那本裸體封麵的雜誌。
待楊冠走後,那個老家夥才嘟囔道:“哼,這年頭的學生,真好騙,肅立書院?嗬!幾十年前就倒閉了。”
當楊冠按照那老家夥的話,走進胡同,向左一拐,那肅立書院,果真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於此同時,楊冠也徹底吃驚在了那裏。
楊冠麵前是一個破舊的院子,那院子裏麵的雜草,已經有半人多高。最讓楊冠失望的是,這破院子的大門之上,掛著一個破爛的木牌——“肅立書院”
楊冠身子猛然一顫,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這騙人的為什麼不租一個像樣的場地,這破學校,隻有凱子才會上當!”
正在楊冠打算離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哎,小夥子不要走。你是來肅立書院報道的吧?”
這時一個老頭子在門房中走了出來,手中居然也有一本裸女封麵的雜誌,然後那雙小眼睛,死死的盯在了楊冠手中的那張錄取通知書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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