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外麵一聲巨響,“糟了,他們倆又闖禍了”,聞聲幾個小人火速往屋外飛去,我也隨即跟在其後。
停在門口,眼前的景象讓她張口愣住,一棵棵樹木亂無層次的高聳著,樹木繁多,個個緊挨著彼此,凡是空地處泥土異常突起,地下的泥土凹凸不平高起處能和大水池有得一比,視線停留在了二棵樹上,一頭粗壯的樹枝攀著另一棵的樹上延長繞在樹上環抱著,就像兩個人緊緊相靠著,依依不舍,難舍難分,這情景十分奇特,空中一道聲音響起,身體一頓,是師傅?!疾步跨出了屋子。
“千年飛逝,今日得見你們二人還是如此行事魯莽。”
抬頭望去,正中央水池邊一棵長得異常粗壯的樹直升蒼穹,淩駕長空之中,一抹白色影子浸滿了眼眸,遙遙望去,稠密深青的樹葉遮住了他的臉孔,一陣輕風吹起攜帶著他的烏絲飛揚飄起。
倏忽隻覺樹中那雙眼眸也朝著自己看了過來,隔樹相望間,心神一驚忙收回了視線,故作鎮靜的看著麵前的情況。
二道尖利的求饒聲作響,“清尊饒命,我們錯了!”就見樹木間飛出了二個小光點,趴在地上的兩小人身子一起一伏顫抖不停。
“明知是錯,可屢次不改,那是不義之舉,”一聲正肅含冰般淡言竄入了耳邊,稍遠似近,舉目倚望,一抹白影從巨樹裏飛出,絲絲微風吹著撫開了師傅被遮目的烏絲,一張絕美清冷的五官顯露至空,亦如水中蓮,美而不妖,清而亦冷,薄暮下西落日光四射的照在師傅的身上,白衣輕飄,煞是天神降臨。
“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的?”我看著跪地的小人,心有愧疚,轉頭看著一邊的三個,他們臉上卻是淡定無語,耳邊一聲輕微的聲音傳來,“他們咎由自取,姑娘你別管。”
怎麼可以放任不管,抬頭鼓起了勇氣,“師傅,能不能放了他們,是我的錯,是我放了他們的。”“為師知道,你不必自責”,白草一聽,鬆了一口氣,卻又疑惑得看向玉立著的師傅。“師父,你怎麼知道是我放的?”“那本書是我給你的,為師自然知道,隻是不知你是用何方法把它們放了那?”綠眸移下向我看來,四目相觸,瞬息靜聲。臉上微燙,尷尬的低下了頭,“師傅,我…”師傅我把你給的書不小心撕了一頁,你會不會怪我,心中嘀咕著,不敢說出口。“為師不會怪你,以後有什麼事就告訴師傅,別埋在心裏,知道嗎?”“…嗯,白草知道了”,附言於下,目驚心顫的看著師傅,真是料事如神。幾個小人滿臉黑線的看著白草,還讀心···用得著嗎。“師父,這裏除了這蓮花池外,有些清寥,我想,可以留下那棵樹嗎?”胳膊伸起,指向怪樹。周生無息,蕭子清略偏頭望向白草指的樹,目視了然,沉默片刻,薄唇輕啟,“隻要別動那蓮池,怎麼變動都依你。”咧嘴笑著說道,“謝謝師父,我知道了,”心中喜感,一開始看著師傅冰冷寒霜,拒人於千裏之外;白草此時卻不這麼認為,師傅外表冷,內心還是通情達理的。“你們兩人把這裏恢複原樣,明白嗎?”“我們明白了,謝謝清尊。”蕭子清轉身步去,身形走著卻止步停了下來轉過身看了看我,“白草,這個大殿的房間多,想住哪間自己挑吧。”白草滿臉綻笑,可心不對口的說道,“謝謝師傅,不過之前那間我住慣了,白草還是…住那吧,”心口擰緊,脫口而出的話直把自己打入了深穀,一聲作響,你不是想靠近他嗎,這麼好的機會,還讓它白白溜走,你在害怕什麼;我…怕什麼,我隻是···心下掙紮不已。猶豫不決,雙手握緊鼓足了勇氣,心口噗動不停得跳著,赫然抬頭,小嘴一張欲說,走廊卻空蕩蕩的了無身影,一句話憋回了心中,耳邊回蕩著,那隨你吧。垂頭歎了口氣,走到了門前坐了下來,撐起下巴心思著,沒事沒事,以後和師傅一起的時間還很多,總會有機會的,白草喃喃自語。“大哥,你早知道她是清尊的徒弟了?”小火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的看著那兩個忙碌的小人。“嗯,不過開始還不確定,從她盯著那張紙之後才知道。”“你的觀察力真夠仔細的,千年了依然沒變啊,你在想什麼那?”“尊上從不喜與人靠近,現在竟收了徒,讓人匪夷所思。”“是啊,這還真是一大奇觀,收了徒弟是有點奇怪,不過說不定尊上突然想通了,所以收了徒弟呢,我們別想這麼多了。”小火轉頭看著小水一直沉默不語,用手肘磕了磕他,“發什麼呆那,你怎麼看?”“清尊收徒自有他的理由,我們還是做好份內的事。”燃著火的小手搭在他的肩上說道,“你說得沒錯,我讚同!”“想被我滅了?”小火一抖,閃電般抽回了手,撫了撫小手仔細端詳有沒有受傷的跡象,虛驚一場,還好,不然又得手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