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勤啞著嗓子說:“我知道,他去找藍莎姐沒錯,但是他不該什麼都不和我說,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忽然就被拋下。”
“他這樣隻會讓我覺得我是可有可無的,隨時可以被丟棄。那時候我的心真的好痛,當他放開我的手,跟著藍先生走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灰暗了,我看不到自己身處什麼地方,被傷得遍體鱗少,連呼吸也是痛的。”
簡勤深深吸了口氣,目光沉痛的看著遠方,她苦笑了一下:“沒事,我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他為了任何人都可以把我拋下。”
林果小心翼翼的問:“那你還要考慮和他和好嗎?”
“順其自然。”看他的表現吧,她現在腦子裏很亂,不知道要不要原諒他。
“好吧,那你就等他找到你再說。”
也不知道剛剛看視頻哭得稀裏嘩啦的是誰。
林果相信,隻要宋懌言給簡勤認個錯,用個苦肉計,再撒個嬌什麼的,簡勤還不屁顛屁顛的滾回到宋懌言懷抱了。
真要刁難宋懌言,還得她們這些人來,就像宋夫人,想出這一個絕招,把自己兒子搞得要死不活的,完全是鐵麵無私。
宋懌言在簡家找不到簡勤,他不相信,簡勤給他留的紙條還在,說她回簡家了,簡勤從來不會騙他,他不相信她不在簡家,他的簡勤不會騙他的。
她舍不得騙他。
直到蘇合把簡勤留的字條給宋懌言看,他才完全死心了。
他剛走出簡家大門,就噴了一大口血出來,他眼前一黑,直直的栽倒在了馬路上。
秦寧派的跟著他拍攝的人,看到宋懌言倒下去了,趕緊把宋懌言送去醫院急救。
他在病床上昏睡了一夜,嘴裏不斷喊著簡勤,就算昏迷了,還是惦記著他的妻子。
有人給秦寧說:“總經理,您還是把真相告訴小宋先生吧,他現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秦寧在窗外站了一會兒,還是硬著心腸說:“做錯了事就自己承擔,他有本事就把簡勤找回來,沒本事就接受現實。”
江齊雲心道,你都把簡勤藏好了,說這種話,不是專門坑小言嗎。孩子都吐血了,再折騰下去那就是要他的命了。
不過誰也改變不了秦寧的想法,他心裏那樣想但是也不能給秦寧說。
他搖搖頭,跟著秦寧離開了醫院。
宋懌言睜開眼,看著白色的天花板,頭痛欲裂,眼角有一抹濕意。
在他意識恢複之前,他痛聲叫了一聲:“簡勤。”
等他恢複神誌,他才記起來簡勤不在,痛意從心口往身體各處蔓延,就像瘋長的野草,緊緊纏繞他,將他困在其中,不可掙紮。
“簡勤,為什麼要離開我。”
宋懌言撐著床沿坐起來,他把手上的針管拔了,脫下病服,換上平時穿的西裝,戴上墨鏡後往病房外走。
他此刻唯一想做的,唯一還能支撐他鬥誌的,就是去找簡勤。
他打江羽的電話,打不通。
他隻能打車去找賀廷南,他不相信找不到簡勤,隻要他用心去找,不管找多久,多少年,他都要把她找回來。
“簡勤,你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