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心口上了六樓,到了六樓才發現身上什麼都沒帶。
很餓,胃部有灼燒感,餓得發虛發暈,她幾乎一整天沒吃東西,體力支撐不了,隻能撐著牆壁坐下來。
在地上坐了很久很久,中間有很長一段時間她是餓暈過去了的,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又很痛苦,她知道要失去他了,不管曾經是否擁有過,這次都要失去了。
她試圖站起來,她想給他解釋清楚,她還想過爬都要爬到他麵前,告訴他自己有多愛他,求他不要和藍莎姐在一起,求他不要推開自己。
到了深夜十點,宋懌言才從賀廷南的別墅出來,他在裏麵接近呆了兩個小時。
“老板,現在是去簡家還是回公寓啊?”
宋懌言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去簡家太晚了,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臉上有淡淡的倦色,他對江羽說:“回公寓吧。”
江羽把宋懌言送到樓下就開車離開了,宋懌言進了電梯,電梯很快就到了六樓。
他出電梯才走了幾步,就看到了坐在門口的簡勤,一身髒兮兮的,褲腿上還有水漬,頭發也淩亂的散落在肩膀上,雙手抱著腿,像受了巨大的衝擊,無助又哀傷的抽泣著。
他忽然就走不動了,腳像灌了鉛一樣,對早上的事他的確感到生氣,可在劇組的時候他已經懲罰過她了,那時候他就不生她的氣了。
見她壓抑的像小獸一樣嗚咽,他的胸口就猛烈的痛起來,他已經懲罰過她,足夠了,她自己為何還要懲罰自己,傻透了,真的傻到家了!
他又恨自己對她太嚴厲,明知道她是這樣的性格,喜歡說些違心的話,明明就知道那些話不能當真,自己偏還要和她生氣,自己真是該死。
“簡勤,怎麼坐在這裏,快起來。”他半蹲了下來,睫毛顫動著,掩住眼底的一片疼惜,他伸手扶了扶她,聲音輕輕柔柔,生怕又嚇到了她。
簡勤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眼前的情景很不真實,她眼花耳鳴,暈得厲害,宋懌言一扶她,她就偏倒在他懷裏。
她說:“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我以後不惹你生氣了,不要生我氣,我好難受,這裏好痛好痛,我不能失去你,懌言。”
眼淚大滴大滴放肆的落了下來,她現在的力氣隻能將手臂抬一點點高,她還是用盡全力的將手臂伸了出去,輕輕的搭在他身上,埋在他胸膛慟哭著。
她的臉被捧了起來,還沒來得及收回那些眼淚,他就重重的吻了下來,吻得很用力,吮吸著她唇舌間的甘甜,不肯放鬆她一絲一毫。
他抱著她,輕輕的擦掉她眼角的淚水,心裏早被她哭成了濕漉漉的一片,如果他不是一個男人,他隻怕會被她弄哭。
“你會原諒我嗎?”
“早就原諒你了,別再哭來嚇我了,我真被你嚇死了。”他用力的抱緊她,將她緊緊貼在自己身體上,他深深吸了口氣,吐出兩個字,“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