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簡勤,剛剛我說話太急了,你別放在心裏。”
簡勤沒想到蘇弘俊把事情攬到自己頭上,她更不知道該如何感激他了。
“是簡勤太倔了。”宋懌言低頭寵溺的看著簡勤,並不在意兩人是不是有事瞞著他。
他順著蘇弘俊的話說:“頭暈就該去醫院,我的確擔心你這麼晚不回家,卻更擔心你的身體。”
簡勤心虛的眨了眨眼,她不敢和宋懌言對視,怕自己穿幫。
“今天謝謝表弟了,你還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和簡勤先走了。”
宋懌言話音剛落,簡勤覺得天地忽然一轉,她已經被宋懌言抱起來了,她還想說什麼,卻被宋懌言搶先打斷:“不是頭暈嗎,抱起來好走一點。”
“你放我下來吧,剛剛有點暈,現在好多了,我可以自己走的。”簡勤還想掙紮,宋懌言卻自顧自的抱著她往前走。
“還記得結婚的時候我說過什麼嗎?”
簡勤睜著清澈明亮的眼睛,帶著一點小女兒的嬌羞和別扭,輕輕的咬了一下唇:“你說過什麼?”
“我說沒事的時候揉揉捏捏,生氣的時候拿來解悶,現在我有些生氣,如果你不要我抱,我想我會更加生氣。”
簡勤聽了,輕輕皺起好看的細眉:“誰惹你生氣了?說清楚。”
對上宋懌言黑沉如水的眸子,簡勤心裏驚了一下,難道他知道什麼了?
可是他如果知道了,怎麼會不進去幫她,還等在外麵呢?
不,他應該什麼都沒看到,就算他愛的是藍莎姐,但他也不會對自己這麼無情。
既然他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就像穿過人心一樣,能看清楚一個人心底的秘密。
涼風吹在身上,簡勤縮了縮,也清醒了很多,更記起那段錄音筆裏反複播放的話。
“不要再提藍莎,誰也不要提藍莎,你們都不配提到她。誰也比不上她……”
“我很愛她,可是我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以後都不會是藍莎了。”
如果剛剛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剛剛還不太清醒的話,想起錄音筆裏的那些話,就全都清醒了。
該生氣的人是她,而不是他,那他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她,憑什麼指責她。
簡勤用盡力氣掙紮下來,她闊步往前走,拉開了和宋懌言的距離。
她頭也不回,給宋懌言留下一個決然的背影,最後隻用自嘲的話說道:“宋先生生氣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既然沒關係,我何必看你的臉色。”
我們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既然心都不在一起,我又管你生氣不生氣,高興不高興,你愛的是藍莎姐,你該和藍莎姐在一起,別再來打亂我的心!
簡勤一個人在前麵走了很久很久,她開始走得很快,後來漸漸放慢了速度。
宋懌言始終保持著在她身後兩三步遠的距離,神情也平靜無波,好幾次看著她別扭的側臉和淩亂的步子,他都想將她拉進懷裏,狠狠的吻她。
她知道剛剛他有多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