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是劉明。他本來小心地提防著男人,可沒想到男人突然出手,把楊帆推倒在地上,由於動作太突然,他反應過來楊帆已經被推出去了。看著楊帆摔倒,劉明感覺心裏好像被剜了一刀一樣疼。楊帆這麼漂亮,這麼柔弱,這麼嫵媚,又這麼可愛,品格這麼高尚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有人會對她下手,又怎麼下得了手。

劉明心疼過後就是憤怒,使勁全身力氣把男人摔在地上,然後衝過去,右手抓住楊帆的左手,左手托住楊帆的後背,把她從地上扶著坐了起來,關切又焦急地問:“你沒事吧?哪裏摔壞了?”

楊帆喘了兩口氣。本來後背摔得最重,但有劉明的手臂托著,已經感覺不出疼了。最疼的是屁股,其實也不能說是疼,那是漲,麻,疼幾種感覺的結合,用一個詞準確地概括這種感覺,那就是難受。

但這畢竟是要害部位,她可不好意思直接和劉明說自己屁股疼,多不好意思。於是搖了搖頭,說:“沒事,哪裏也沒摔壞。”

這時,女人走到他倆近前。“你倆都沒事吧?”也不等他倆回答,又焦急地說:“謝謝二位幫忙。如果兩位沒事的話,快點兒離開這裏吧。我被他打慣了,再受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他出出氣也就算了,並不會真的使勁兒打我。倒是你們二位,他的脾氣沾火就著,別再把兩位弄傷了。快走吧。”

劉明沒等回答她,突然楊帆尖叫了一聲。這聲叫又尖又高,差點兒沒把劉明的耳膜刺破了。他向楊帆看去,隻見楊帆正驚恐地向自己身後看,眼睛掙得很大,瞳孔裏有個影像移動著。劉明立刻反應過來,匆匆地往身後瞥了一眼,一隻椅子正向自己頭頂上方砸來,速度非常快。

留給劉明的反應時間已經不多了。在這段時間裏,劉明能夠做到的,僅僅是把拉著楊帆左手的右手伸出去,擋了一下。至於左手,還托在楊帆後背上,如果把這隻手撤出來,楊帆又要躺到地上了。地上這麼冷,楊帆怎麼能受得了。這些就是劉明在這瞬間裏的想法。

椅子重重砸在右手上,喀拉一聲,一條凳子腿飛舞著落到地麵上。劉明隻覺得自己空中的手被砸得保持不住原來的位置,向下猛頓了一下,才停住。小指下方的手掌被擊中了,裂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像小溪一樣順著手掌往下淌。

此時,劉明倒沒覺得疼,隻是有些麻木。又過了一會兒,疼痛才襲來,好像有個人拿著根燒紅的鐵條不停地向他手掌上捅。

突然,劉明憤怒了。他把楊帆從地上托起,直到楊帆站在地上後,放脫了左手。猛地轉過身,兩隻眼睛死死盯著男人。在轉身的瞬間,劉明注意到楊帆的臉色非常蒼白,兩隻眼睛一直盯住自己不停流血的右手,眼神充滿迷茫,好像看到的是噩夢中的一個場景,可能過一會兒就會從夢裏醒過來,然後發現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劉明眯起眼睛盯著麵前的男人。那男人也沒想到,自己重重的一擊居然被他用手擋住了,雖然造成了點兒傷勢,不過看起來不是很嚴重,還有反抗的能力。

突然,劉明伸出右手,一把揪住男人胸口上的衣服,鮮血滴滴答答濺落到男人衣服上,好像是劉明從男人衣服上擰出的汗水,隻是顏色鮮紅。男人看的有些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