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男人,正是候爺秦浩飛,一雙桃花眼眨呀眨,笑眯眯地說。“看來,柳大小姐知道我是誰了。”
“不知道侯爺此次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秦浩飛今日本不打算來的,拿著玉簫本打算去南山吹一曲,然後去紅羅帳中抱著美人好好地滾床單的,可是,腦中卻突然浮現了這個女人的臉,人也不由自主地出現。
“和我下盤棋把。”
“候爺怎麼能確定,我會下棋呢?”
“我相信,柳大小姐絕對會讓我意外地,不是嘛。”
芷晴笑了笑,轉身進屋,將房中的圍棋拿出,和秦浩飛坐在樹下的石椅上,吹著微涼的夜風,靜心的對弈。不是她自吹,她的棋藝也算是如火純青,一切隻在於家裏的爺爺奶奶,總說什麼,傳統呀,文化呀,要這樣那樣的,她的童年,就是把血淚史呀,隻是,在兩位老人的長期壓迫下,她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沒想到,今日倒是派上用場。
一盤棋,下了近一個時辰,卻仍未分曉,秦浩飛抬眼看了看對坐的女人,沉靜如水,沒有一絲煩躁,抬起芊芊素手,拿著棋子深思,不由的開口道。
“柳大小姐此時還能如此靜心的下棋,難道不擔心柳老爺?或者,柳家攀上了驤王,柳大小姐放下心了。”
落下手中的棋子,芷晴說。“候爺是想擾亂我的心思,讓我心煩意亂,乘機獲勝嗎?”
秦浩飛拿棋的手僵在半空,看著她,慢慢的再露笑顏。“柳大小姐,會不會太高估了自己的棋藝了呢。”說完,正要落子,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逼到了死角,難以起死回生,已變成一盤殘棋了。人,不由得呆住。
秦浩飛回過神,將手中的棋子放回盒中,笑著說,“柳大小姐,果然是心靜如水,本候倒是很好奇,什麼樣的狀況,柳大小姐會失了這份沉穩,驚慌失措。”
驚慌失措?芷晴笑了笑,前一世,作為一名出色的殺手,她可是千麵嬌娃,或者沉靜如水,或者暴烈如火,或者頑皮惱人,也或者風情萬種。
“候爺很喜歡看別人驚慌失措的樣子。”芷晴瞥了眼這個男人,長得這麼妖孽就罷了,還有這麼變態的愛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再看了眼芷晴。“如果我說,明日,柳老爺便從牢裏出來,甚至洗清罪名。但需要柳大小姐做點犧牲,不知道大小姐意下如何。”
芷晴微微皺起秀眉,對他的話有些疑惑。“如果我說不呢?”
“這樣呀,那我就不能保證,明早的日出,柳老爺是否還能見到呀,至於那對那對漂亮的瓷娃娃,就更是讓人前途堪憂了。”
芷晴的手緊了緊,意外成了這個女人,腦中兩人的記憶,她無法瀟灑的做到不管不顧,柳芷晴曾經的一切,好像就是她真實發生過一樣。“候爺,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不覺得太過於卑鄙了嗎?”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芷晴眯了眯眼,看著眼前這個風流瀟灑的人物。“候爺要我做什麼?”
秦浩飛笑了笑,“柳大小姐果然是個知趣的人,我要你想方設法呆在驤王身邊,把他所有的行蹤向我彙報。”
芷晴眉頭皺的更緊,世人都說,小侯爺和驤王情同手足,也是驤王唯一結交的人,可如今,卻讓自己去做探子,難道是言過其實,或者是表麵和睦,實則是暗流湧動?
“候爺不認為,我家三妹會是個更好的人選嗎?畢竟,今日驤王可是表明,對她很有興趣呀。而我,隻不過是宰相的下堂妻罷了。”
“大小姐不要自謙呀,本候相信,除了柳大小姐,無人能夠勝任這件事了。”
芷晴深深地看了他,“候爺,你想從驤王那裏獲得什麼?”
“聖上懷疑,驤王私下裏招兵買馬。但是,驤王行事過於謹慎,我要你去查清楚,此時是否屬實,如果真是如此,我要你查清楚,把情報一字不拉的給我。”
芷晴嘴角扯出諷刺的笑意,世人也說聖上和驤王手足情深,甚至要把半壁江山給驤王,可如今看來,深宮內院,爭權奪利,永遠不變的一個真諦。“候爺,芷晴如果答應了,可就是把性命懸在半空中了呀。”
“如果你不做,柳家人的命可不隻是懸在半空中了,而且柳大小姐認為,自己還有退路嗎。”
低下頭,她輕咬著下唇,再度抬起頭道。“我要個期限,呆在驤王身邊的期限。而且,我要個保證,如果事情敗露了,柳家人的安全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隻要拿到情報,你便可以離開。至於安全,聖上自會保證,尤其是你的兩個弟弟妹妹。”
“候爺要我如何接近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