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束這裏的並非人,而是神。
呼風喚雨的四位方神,東青龍、南朱雀、西北虎、北玄武各自守衛著他們方位的國家“東帝、南帝、西帝、北帝。”環饒神的遊渦天地亦幻亦真。
我是土生土長的東帝國公主,東帝國炎戌嬌寵的女兒——水簾兒。生我的母親名叫薑姬。父皇炎戌僅有的人妻,容貌稱不上“傾國傾塵”,但父皇炎戌非常溺愛溫柔得體的母親薑姬(也是東帝王炎戌三宮六院內沒其它嬪妃的原因之一)
我唯一的兄長彥川,覺得父皇炎戌對母親薑姬愛到至死不渝,倍感幼稚常嘲諷地說:“像愛那種虛無漂渺的東西,虧有人當至高無上的寶。”
兄長彥川是個自戀狂,身上完全體現不出一點父皇炎戌清高象征。正因如此,我從不喊他:“哥哥”總以“彥川”沒禮貌的叫,彥川也從未當一回事,真是夠遲純,毫無危嚴。
父皇炎戌與彥川的感情簡直“水火不相容”若兩人麵麵相覷,我敢下結論:“會有道強勁的摩擦的火花交差中央”不可阻擋。
東帝,旭日東升照以日。西帝,降日西落歸於月。
那時,我清楚記得,剛過完及笄之年,東帝與西帝爆發了前所未有的一場激烈的戰役,而且是由神引發的。父皇炎戌急促的步伐來到我的寢宮——簾珠宮。語重心長對我說:“水簾兒東帝打仗了,如果是我們戰敗就跟隨你母後一起逃走。”我頷首,心中泛起疑惑,望著父皇炎蒼老的麵孔問:“父皇,為什麼青龍神要發動戰爭。”他不是守護我們不受任何侵害的神嘛!
父皇炎戌臉色突變忙捂住我的嘴:“水簾兒不管神做什麼,我們隻能聽命於他”我無語,所謂神的偉大,是擁有無遏可擊的力量與不可埋沒的本領。
天地所載,鋪天蓋地翻卷而來的戰爭,開始不到一年,西帝戰敗。聞言,東帝因青龍神智勇雙全,迫使西帝的白虎神知難而退取勝。
簾珠宮,我細膩傾聽母親薑姬特地為東帝的勝利,彈得八弦琴。“琮”的一聲,弦突然斷了。我看著發愣的母親薑姬,移開琴弦的手指說:“東帝還有災難嗎?”母親表情赤白。我淡笑地勸慰:“放心,母後青龍神一定會守護我們永保安寧、祥和。”
“但願如此”母親婉歎,其實,我時常懷疑青龍神是否是東帝的支柱,比如這次戰爭歸功誰造成的:是東帝人民敬仰、崇拜的青龍神,不是嗎?———我有些惘然,作為高高在上的青龍神,幾百年來,東帝受恩於你,得到保護。禍患全免,可為何這次史無前例戰爭是由你發動的。
戰爭已無聲無息告一段落,結束半個月,我安祥的生活又因另一件事引起。
那天,兄長彥川氣喘喘跑來簾珠宮叫我同他見父皇炎戌:“水簾兒”
“怎麼了,彥川”我漫不經心地問,彥川二話不說牽住我踏了出宮,徑直通往父皇炎戌所在方向。
彥川握著我的小手緊緊的,生怕我會憑空蒸發。更確定彥川有戀妹情結,我亂猜一團。抵達父皇炎戌的禦書房,安靜地稀奇。門外站著兩名錦衣侍衛。隱隱約約傳來父皇的咳嗽聲,彥川肆無忌憚拉我進去。
父皇炎戌停下批閱文書抬頭看了我倆:“有什麼事嗎?
彥川忙接應:“是的,我有事跟你說,我絕不讚同你擅自主張水簾兒的事情。”
“父皇,到底什麼事”我下意識地問道,父皇炎戌呆望我半響才說:“水簾兒,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要找個駙馬呢?”
我斷定出父皇炎戌的意思一口回絕:“不要,請父皇讓水簾兒多留幾年好不好。”
“這是你說的,不允許反悔。”父皇炎戌的麵容,顯得欲蓋彌彰。彥川冷冷拋下一句:“你打什麼鬼主意”